霍如蓝点点头:“爹,女儿真的没事了。”
霍父见女儿没事便放心下来,但想起刚才跟县官爷的谈话,重重叹了口气。
看来谈得不怎么样。
周遭的人也议论纷纷。
“这可如何是好?”
“也不知能不能再拖几天,咱荞香村今年确实拿不出税了……”
“就是啊,还欠着荞麦商好几百两银子呢!”
霍如蓝对霍父说:“爹,交给我吧,我陪您再走一趟县城。”
“啊?”霍父看了看自己这个平时连个装满酱菜的坛子都抱不动、能被一只老鼠吓发烧的女儿,发自内心地不信她能说动县里的官爷们。
霍如蓝看出了霍父的不信任,因为她所说的话与原主人设差太多,霍父不信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这与她的任务有关,霍父再怎么不信她也要做。
“爹爹带女儿再去一次。”说完也不等霍父同不同意,直接站起身来,对一直围在她身边的一个女人说:“周嫂,您家离这儿近,能让如蓝去您家借身衣服吗?之后我会洗干净还给您。”
名叫周嫂的女人一愣,随即马上点头:“好,当然可以,来周嫂家吧。”
霍如蓝跟着去了周嫂家,换了身干燥的衣服,又擦干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对着梳妆镜捯饬了半天,看着梳妆镜中那清秀隽丽的脸,信心满满起身对霍父说:“爹,咱走吧。”
霍如蓝脑子里已经有了任务计划的雏形,她脚下生风,浑身上下皆是自信的气场。
霍如蓝和霍父徒步来到县衙门口,霍父通报了一声,便和霍如蓝二人在门口候着。
不一会儿,县衙侧门开了,但见他们的人不是县令,而是主簿。
荞香村没成为贫困村之前一直是纳税大户,最辉煌时与县令大人直接打交道,如今就算落魄了,接待荞香村村长的依旧主簿这种级别。
“霍村长,你怎么又来了?”主簿一看是霍父,虽然问的话礼貌,但语气却充满不耐烦。
霍父赔笑道:“大人,方才小女意外落水,草民爱女心切,匆匆跑了出去。草民失了礼数,请主簿大人责罚。”说完拉着霍如蓝一同跪下。
“行了行了,本官罚你们做什么?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主簿满脸嫌弃,“倒是你们荞香村的税收……”
“大人,不知可否再宽恕几日?”霍父说道。
“宽恕?都宽恕一年了!别怪县大人催你们,你到这周边村打听打听,除了你们荞香村,哪个村不是按时交税?又给哪个村宽恕一年之久?够给你们面子了居然变本加厉?!不行!绝对不行!”
“求大人再……”
“大人。”
霍父一句话还没说完,却听到他身旁一直没说话的女儿霍如蓝忽然开了口。
“大人,我们保证今年年底就能交了税,只要您多给我们一些时间。”
刚才主簿一直没怎么注意到霍村长身边这个女儿,现在她开口说话,便不自觉多瞟了几眼。
只见这姑娘生得喜人,一双眼睛水灵水灵的,长相虽不惊艳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却足够清丽耐看。尽管身形还是个小姑娘,不过已能看出日后亭亭玉立的样子。
听见霍如蓝说话,主簿的语气不经意间由严厉变得略显猥琐。
“这位姑娘莫不是在开玩笑?你们荞香村去年也是这么跟我保证的,结果今年就没交税。更何况这赋税问题不是我说了算,赋税可是大事!你们已经拖欠一年了,如果听了你们的求情给你们网开一面,万一中间出什么岔子可是要掉脑袋的!”
霍父急得又要说什么,霍如蓝却拦住她爹,话里有话地说道:“小女子自然明白税收乃是大事,不过县令大人和主簿大人有通天的本事,应当可以再延后一年的。一年之后,小女子保证税款如数上交。”
主簿一听果然急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县令大人与我也就是小小县城的地方官,哪来的通天本事?!你一介草民却胡言乱语诬陷我大齐父母官!来人!”
霍父见女儿可能要挨板子,吓得立马跪下就要求情,但霍如蓝不慌不忙:“大人可想清楚了,确定要把民女打一通,把这事闹大?”
霍父在一旁都快疯了,没想到自家柔弱闺女落水一回变得这么不要命,连县主簿都敢正面刚,当即拽着霍如蓝的胳膊,让她别说了。
可霍如蓝完全没有理她爹,面对主簿丝毫不惧。她知道荞香村按现代标准来看绝对称得上一句A级纳税户,如果主簿就这么轻易惩罚“A级纳税户”的女儿,万一把她打出个好歹,谁也不知道爱女心切的村长会做什么。
所以霍如蓝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挨罚。
她面无惧色:“大人,我记得我大齐税律规定过,县城从所辖村按其年收入比例收税,此前我们荞香村荞麦卖得好,年收入高于其他村,所以税多正常。不过民女有一事不明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