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都没注意到他。
温末在楼道那边,准备等他过来吓他一跳,却没想,没吓到他,自己还因为太黑没看见楼梯差点栽个跟头,还好被他用腿撑住了,他抓着她的手臂没让她倒下来,又说:“你想干嘛?”
温末顿了会说:“看见一只鬼,想吓吓。”
陈时岘:“......”
“大晚上不回家小心真碰见鬼。”他松开她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温末说:“去找工作的。”
她继续说:“你最近怎么天天这么晚回来?”
陈时岘随口答,“工地搬砖行不行?”
温末说:“哦。”
他似乎真的很累,叹了一口气,“扶着我点行吗?楼梯走不动了。”
“那我要是不在这怎么办?”温末说:“你还上不去了?”
“那你不是在这吗?”他说的理所当然还把胳膊抬起来,“快点。”
温末虽然无语,但还是让他搭着自己的肩膀,他好像只是在找一个支撑点而已,也没有整个身体都贴着温末,两个就这样慢吞吞地走上去了。
到家之后,家里灯还开着,温末掏出钥匙把门打开,沙发上坐了一个男人,同时还有许言书的妹妹。
温末以为那个男人是许言书妹妹的丈夫,但许言书出来后,男人视线始终盯着她。
许言晚最近这段时间总是来家里,陈时岘看到他们后,把帽子拿下来,还是礼貌地喊了一声。
许言晚这个人性子像来直来直往,所以很多时候说的话都很直接,她看着温末跟陈时岘直接说:“姐,现在高考完了,你也可以说了吧?”
许言书像是很难以启齿一样,陈时岘慢慢走过去,语气极度认真,“妈,出什么事了?”
温末跟在他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这句话听起来格外的让人觉得孤单,忽然想起那天许言书说的话,让她陪着陈时岘,他身边没有任何人,现在好像确实是这样。
许言晚说:“你爸,在外面跟别的女人滚在一起了,才三个月,说什么酒后乱性,不是本意。”
陈时岘身体瞬间僵住,语气也略显落魄,“或许,是有什么误会,爸不是这样的人。”
温末也觉得不可能,陈名不是个会在外面乱搞的人,她来家里这六年,从来没出现什么大的问题,怎么突然出去三个月,就跟别的女人滚在一起了?
许言书说:“好了,这件事我会跟阿岘说的。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
许言晚说:“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吧?我这个姐夫只是表面看起来忠厚而已,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当初就想让我姐跟他离婚了。结果偏偏跑去领养了一个你,也就是我姐老实,还觉得她自己怀不了孩子,他想要孩子还不跟自己离婚,是什么多好的男人呢,只是死性不改而已。”
许言书说:“好了!付安你先把晚晚带出去。我自己跟孩子说。”
温末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谁,但是好像感觉他对许言书挺在意的。
他们出去后,陈时岘尽量冷静地说:“妈,可能真的误会呢?爸不是这样的人对吧?”
许言书眼里带着泪,“或许吧,他也跟我说,是个意外,可我接受不了这样的意外,我决定跟他离婚了。”
“离婚?”
又是离婚,他那么想有个家,就这么难。
陈时岘眼眶红了点,“妈,您要实在想离婚,我尊重你的决定。”
“阿岘。”许言书说:“其实从你们上高中开始,你爸的工作就一直很忙,你也看到了,家里都是我在顾着,我有时候真的挺累的,大大小小看不见的事情,都是我。你跟末末懂事会帮着我一起,他几乎就在外面,完全不顾家里。是比之前挣了不少钱,可没有时间没有陪伴,哪有什么感情。”
许言书又说:“家里出了事情,他就这样跑出去了,我就知道我跟他过不下去了,他太好高骛远了,当了几年被人捧着的日子,就下不来了,有没有这事,我都没法跟他过日子了。好在你们高考完了,也有自己的人生,都能上不错的大学,我也算对得起你们。我跟他虽然没什么机会在一起了,但他还是你爸,要是他想回来看你,自己会回来的,你也可以去看他。”
温末一直注视着陈时岘,他低头说:“我知道了,我大学就在这,以后我陪您吧。”
许言书没多说什么,抹抹眼泪,“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许言书回了房间,客厅只有他跟温末,温末坐他旁边,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他最怕陈叔叔跟许阿姨不要他了。
温末说:“叔叔只是跟阿姨走不到一起,但他还是你的爸爸,而许阿姨呢,会一直在的,所以他们两个还是你爸妈,还会陪着你的。”
陈时岘过了一会说:“你睡觉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温末准备让他一个人静静的,但是看着落寞的身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