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丝毫不落下风,单手掐颈,打的很疼,却避开了会造成严重创伤的部位,非常聪明。
“……这都不说了,你到了这儿第一件事不是来公安局,找你俞叔,找我!而是在公园当流浪汉!”
赵鸣给门推开了一道缝,监控中一挑四大获全胜的少年,此时肩胛骨支棱站没站相靠墙边,一双板鞋踩在瓷砖地面。
少年很高,黑色沾灰的卫衣罩着宽大的肩膀,眉眼俊朗至极,一张把打架监控拍成电影的帅脸,削落的下颌骨贴了创可贴,狭眼桀骜不驯,半掀起眼皮平视前方。
他眉眼漆秀,一颗很小的黑痣藏在眉峰处,更俊得懒散恣意。
和萧落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年轻很多。
萧落勾了下唇懒洋洋道:“我倒想找您,可您大贵人,还认识我?”
“认识你?你想气死我?”中年男人拍桌子,血压快比人高了,“我看着你长大的!当年答应你爸妈好好照顾你——”
萧落眼神一暗,伸手从桌上勾了瓶矿泉水:“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门外的赵鸣打了个哆嗦,“还是萧队牛,不管几岁,敢这么跟局长说话的只有他一个。”
“你怎么还小时候这脾气——”中年人严厉,但更多是慈爱和无奈,“你出事走了这三年,方叔一直念叨你,很想你。”
少年拧开剩下的半瓶水瓶盖,仰头喝干净了,咔嚓捏瘪瓶身扔垃圾桶里,锋利懒散视线漫不经心:“想他关我什么事?我不是他。”
抬头时少年视线无意偏转,看向了门外的女人。风浪一吹,空气层层推动。他的眉眼暗着一片窗户进来的光,阴影涂抹。
窗后绿荫照着少年,同样的高个,犀挺鼻梁,他动也不动,身后的窗帘在微风中翩翩飞舞,太阳光影从他下颌移到眉间。
陈霓血液骤然凝固在原地,脊背泛起一阵刺骨的疼意。
她看到这张和萧落一模一样的脸,下意识往前走,一股情绪还没意识到就冲到了鼻尖,心口酸胀,声音涩然。
“萧落,你回来了吗……”
陈霓情绪失控的快,眼里霎时盈了泪水,表情不禁控制,一下似乎疼的厉害。
少年眸子半暗,了然地一扬眉。女人认识他,但搜索记忆没这人。
萧落视线冷淡,半垂眼,肆无忌惮给陈霓从头打量一番,偏头抿了抿破皮的唇,眼神中是一种浑然不在意、危险冷淡的讯息。
泫然欲泣、似乎很爱他的陌生女人,陌生时代,陌生环境。萧落指尖压了下发梢,在一股陡然升起的烦躁里坐回椅子,长腿野腔无调分开,戾气视线和陈霓对视:
“你。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