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辈(2 / 3)

,不然也不会随手就用了这幅。

“跟你说,跟他说,跟谁说,都一样。我承认,我是因为灵台未育,选择走捷径。可是贺兰因,灵台不是说育就育的,你家里是道修世家,还是腰缠千万贯?除了岐门国有下山送道、开办义学,在银月国我没听说哪里有无背景、无金钱傍身的普通人有门径育灵台、学道的。”

贺兰因略冰的手指触碰到桌上的碗,抬眼盯着她。

“你说得对,但与你有关,与我无关,”贺兰因抬手靠近她,近到捕捉她微弱的呼吸。

江萤下意识地绷紧下颌。

他低声,不容拒绝、又极为压迫感地:“乖,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江萤脑后窜起冷风,手心里攥着一长条如细冰般冷冽的物什,浑身的力气都汇到了指尖。

“怎么?”贺兰因微笑,“你大概不会以为我会放着你们俩密谋,什么都不听吧?”

最后一字尚未脱口,他就已经劈手向江萤怀中而去了。

“不行!”

这一掌停在江萤腹前,而手里的物什已经被双手藏在了身后。

意想之中的痛没有传来,她睁眼看向贺兰因逼到近前的眼睛。

“做什么?”贺兰因抬起上身,注视着少女湿润但有力的眼睛,散去劲意的手放在案上,“这里不是你的子画,忘了?你能挡住我?”

“田无伤的蛛丝是给了我不是给了你!他是良心发现要帮我!”江萤嗓音低哑急迫。

贺兰因被她一副藏松子的松鼠模样逗笑了:“除非他自己拿着这个到御前状告,说知道杀柴奉英的凶手是谁,这才是他真正良心发现要帮你。你猜他为什么不这样?太坏了对吧?”

江萤咬着唇,她并不信贺兰因。

但在天稷城这些时日,她只知道画画攒钱和用尽各种途径想要育灵台,什么田家什么东海世族什么权力争斗,她一概不知。

她现在只能靠他啊……

“可怜啊。”

贺兰因又故技重施,说话时伸手趁她不备去夺,可是……

“你把它吞了?!”

江萤完成吞咽动作之后,猛地从凳子上离开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脖子一横,活像上刑场之前的傲骨名士:“我知道,你能干出剖开我的肚子取蛛丝的事,我也知道你取这个东西肯定不是为了帮我洗脱冤屈,前两日你根本理都不理我,听我说看见田无伤取走蛛丝之后,又热情地帮我请人,你为的是这个蛛丝。”

不知什么时候,贺兰因手里多出一柄银杏纹匕首,搭在江萤的脖颈,将她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江萤虽瘦,但抽条得很高,所以只需微微抬起颈项,就能继续这死寂的对视。

眼神相接,如黯淡阴沉无妄的海。

没等贺兰因说话,突然地:

“求你了。”揪紧的嗓子。

少年挑眉。

江萤墨黑的瞳孔闪亮,很真诚地、轻轻地道:“贺兰首席,你手上有了它,不论是去正告凶手引以为把柄,还是到谁面前去提供证据,都是你的自由。田无伤和你都未提到叶枉之先生对此付出代价,所以要付出性命的就只有我。但是贺兰首席,求求你,星辰坠是学宫监察司的象征,代表正义与平等,如若你们不能为我带来正义、为我求一个平等,那能不能,至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在死前下一次山……”

“你要跑路?”

“我姥爷来看我了。”少女的眼眸顷刻之间噙满泪水。

贺兰因顿住。

是那个,失去一只手为她求来擢选资格的姥爷?

“他是画匠,沁水县的画匠很有名的,走之前我们说好……他们会在擢选前后来天稷城修壁画,姥爷要来看我的,”江萤的眼泪簌簌落下,压抑着哭腔,“要是我不去见他,这辈子都见不到了。月鸾宫或者柴家别的什么人可能随时都会来杀了我。你信我,我只是为了多跟你说这些话,我有办法把它吐出来给你,求求你,答应我,给我一个出这道门的机会。”

这是贺兰因的地盘,星辰坠不放人,她就算把骨头拆了也出不去。

“你说得还挺感人的。”

江萤喉头微动,贺兰因放下匕首,银杏纹在颈畔擦出了血痕。

“求求你了。”江萤觉得嗓子快要发不出声音,酸涩感胀满了心口。

“拿来吧。我会考虑。”

江萤闭了闭眼,伸出手,一条洁白而散发着寒气的蛛丝停在手心。

她没吞,只是佯装……

“啧。”

少年取了蛛丝,转身,艳如秋日枫火的衣摆擦着她的膝盖离开。

“贺兰因……”泣诉声。

他侧过脸,又啧了一声:“就有一点,我姓贺,不姓贺兰。”

……

“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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