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加快赶路,这里荒凉的可怕,莫要停留。”
庞丘听了厉昭昭的话,抽了马鞭,让马跑起来。
跟在他们身后的三人看他们要跑,其中两人骑在马上快步追上前截停他们的马车。
第三人骑在马上慢慢过来说“在下在松山寺中见过几位,有些问题想请教,不知阁下是否愿为我解答。”
庞丘警觉 “不知何事不可直接在松山寺中询问,要暗暗跟踪我们几人?”
那人拿出手中的纸“这纸上之人,是阁下何人?”
庞丘接过那纸递给厉昭昭,厉昭昭看到纸上面写着田佘晴,是在松山被风吹走的那张。
厉昭昭问到 “请问阁下,纸上之人和阁下有何关系?”
那人说道“她是我妻,为何阁下会认得她,我看几位年级不大,还有她现在在何处?”
厉昭昭震惊,她本就是为寻归云身世而来兰陵,那玉佩丢了她就觉得线索全断,没想到眼前之人是田佘晴的夫君,她不敢相信
“田佘晴已经去世很多年,阁下是她的夫君怎会不知?”
那中年之人面露忧伤之色“她失踪几十年,我自是不知她生死,没想到,几十年,物是人非,敢问阁下几人又是田佘晴何人?”
厉昭昭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那你夫妻二人可有孩子?”
“却有一女儿,可几十年前就已死于非命。”
厉昭昭想那蒙婆子说田佘晴自述老公和女儿被山匪所杀,这女儿是真的死了,可这孩子爹为何还活着?
“阁下女儿是为何而死?”
中年男子陷入悲痛的回想“当年,我的内子是玄武宗女主家的奶娘,可玄武宗遭遇灭门之灾,我去寻的时候发现我内子已不知所踪,而我的女儿却死在那宗门主身旁。”
“我找了那么多年她的下落,直到今天我在松山寺捡到这纸条,问了寺里僧人才知是阁下的,所以特来问问,还望姑娘解我疑惑。我内子这几十年都在何处?身边可有什么人和她一起?”
厉昭昭想着田佘晴之前说的是她丈夫和女儿都死了,若是她丈夫没死,为何这么多年不去寻他,而是要和归云躲在宥河村,就连死前遭了辱没也不愿离开那村子。
眼前之人若是真的田佘晴之夫,也必定有什么问题,而让她不敢也不愿去和此人相聚,厉昭昭还知道的一件事就是玄武宗,若田佘晴是玄武宗女主人家的奶娘,那归云可能就是这女主人家的儿子,那么这女主人家是自己的母亲宸太嫔吗?
厉昭昭思考后说
“这些年田佘晴都在京城之中,侍奉我家母,身边并无别人,因她说过家在兰陵,所以我这次出门游玩,便想要在兰陵为她点一盏长明灯,没想到却能遇到她的夫君。”
那中年男子神情哀恸,随说到“那不知我妻的遗物是否还在姑娘家中?”
厉昭昭更加疑惑,“田佘晴已死了十几年,怎还会有遗物留下,她的东西都随她入土。”
“那还望姑娘告知我妻埋在何处,鄙人想去亲自悼念,以解多年忧思之苦。”
厉昭昭随口说道“在京郊东面有块墓园,阁下要是入京,可到惠蕉街的上官府邸找我,我让侍从带你去便可。”
那中年男子作揖后说道,“再下田阚崑谢过姑娘,要是有机会入京,在下必到府上拜访。”
双方就此别过,田阚崑对他的属下说“去查查此女这几日在兰陵城中都做了什么,务要详细些。”
厉昭昭在马车中思考着,玄武宗被灭门,宸太嫔是玄武宗的女主人,归云是玄武宗掌门之子,她不愿相信她想的内容,一旦承认,那灰暗的过去就像在她眼前撕裂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若是玄武宗被灭门,为什么宸太嫔逃出来还变成了厉景帝的妃嫔,又是谁要灭玄武宗,为何田佘晴要带着归云隐居村落,而不去找自己的母亲。
可她在幼时的时候,明明听宸太嫔说过,那个男孩死了。可现实是那个死了的男孩被是奶娘的田佘晴带在身边隐居在宥河村,田佘晴既不寻自己的丈夫,也不寻归云的生母,到底是为何。
厉昭昭想起葳筠说到玄武宗在琅琊,但是除了玄武宗还有岳山宗都灭门之事,葳筠回宅子后,厉昭昭便像葳筠询问此事。
“公主殿下,那是很久之前的事,而且我当时年幼,知道的并不清楚,后面也只从街坊的口中听说,是岳山宗的人假扮山匪灭了玄武宗,后来官府的人查清楚,把岳山宗的诸人也都一一治罪,琅琊就再无武宗之说。”
厉昭昭想,若是岳山宗要杀玄武宗的人,田佘晴知道有人要灭门玄武宗而带着归云隐居无可厚非,可她这么多年竟然都不知道官府已经治罪岳山宗了吗?难道田佘晴以为宸太嫔也死在灭门之灾中,而没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