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钱婆子却又生出几分想看好戏的心思来。
“都你惯的,还不赶紧把她追回来。”叶福生气得头昏脑涨,孙女被惯坏了,性子一向骄纵,是半点不听他的,如今想管教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叶兰香心里抱着满满的恶意冲进叶家老宅,将叶家二房要买地的事情全部抖出来,钱婆子当场脸色铁青,哭天抢地直呼家门不幸出了二房一家子白眼狼。
而另一边,叶长生兜里揣着契书高高兴兴回到家,一家人都开心极了,叶青青准备做两个好菜打算一家人庆祝下,对于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丝毫不知。
当天晚上,钱婆子带着叶大郎一家抬着伤了腰的何氏上门讨赔偿。
几个人气势汹汹的踹门而入,将躺在门板上的何氏往院子里一放,便开始大吵大闹要钱。
叶青青一家四口正在吃晚饭,这么大的动静,吓得周氏脸色都白了几分扶着肚子就要起身,叶青青摁住了她的身子,小声叫梅子从后门偷溜出去喊长根叔和林婶子。
梅子重重的点头,身子灵巧的从后门钻出去。
叶长生脸一沉,放下碗就出来,叶青青也紧跟着,看到了记忆里逼死原主的钱婆子,一张精瘦黝黑的刻薄面相,身子瘦得跟麻杆一样,眼睛眉毛嘴角都耷拉着,看着就很凶,让人生理性的厌恶。
还有瞪着眼睛的叶大郎,叶大郎家大儿子叶长富,十六岁,小儿子叶长贵,十五岁,他们两兄弟虽然个子没有大哥叶长生高,脸上却是跟叶大郎如出一辙的凶恶之相。
何氏躺在地跟杀猪似的喊痛,叶青青皱眉,真是恶心得刚吃的晚饭都要吐了,但想到里面的周氏,她克制着忍耐着,语气平静,“奶奶,大伯,你们气势汹汹踢开我家院门这是想做什么?”
“做什么?都是你这个小贱人那日在山里打了我娘,还想不认账,赔钱,我娘的腰断了,还有脚也伤了,现在天天躺在家里痛得要死,你赔我娘。”叶长贵立马义愤填膺的指着叶青青大骂。
叶长生一把将叶青青拉到身后,冷冷的瞪着叶长贵,“闭嘴,不准骂我妹妹。”
叶长生护妹狂魔上身,愤怒极了,眼睛红得跟要吃人似的。
叶青青心里颤了颤,有种被保护的温暖包裹在心房,扯了扯大哥的衣袖,安抚他,走到前面,冷冷的看着几人,“大伯娘受伤跟我没关系,大伯,那天你也在场,村里很多人可以作证,你们现在这样闹也不怕人笑话?”
“怎么没关系?明明就是你,你大伯娘说了,就是你害她摔伤你还不承认。”叶大郎眼神一闪,声音拔高了几分,企图给自己增加底气。
“就是,我娘就是你摔伤的,你赔钱给我娘看病,她要是后半辈子站不起来残废了,你家要给她养老送终。”叶长贵凶神恶煞的斥责。
“青青,你怎么能撒谎不承认?何氏是你大伯娘,是你长辈,难道还能冤枉你一个晚辈?要不是你害她摔伤,她能疼得下不来床?如今家里家外全靠我这个老婆子操持,差点没累死我。你知道这些天她不能上山挖赤箭摘金银花要少挣多少银子,别说当奶奶的不帮你,这件事就是你的错,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让你把钱都拿出来,先给你大伯娘看病,咱们一家人也不计较,这件事就算过了。”钱婆子一进门,一双精明的吊角眼跟做贼似的四处乱转,看儿子孙子打头阵都没用,心下着急,这才假惺惺的说要主持公道。
叶青青惊呆,不敢置信的看着钱婆子,空口白牙就能颠倒黑白,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何氏摔伤到现在都快多久了?这些天叶家老宅没一个上门,想也知道那天叶福田回去做过工作。
今日又为何发了疯的来要钱?
难道是她家要买地的事走漏风声了?
叶青青脸色顿时难看几分,若不是知道她家有钱,这些人怎么会如此兴师动众来她就这破茅屋。
还真是人至贱则无敌,这些人为了钱财竟然没脸没皮到了这种境界,怕是不把他们二房吸干不罢休了。
叶青青克制住想要骂人的怒火,语气冷淡,“奶奶,大伯娘受伤跟我可没关系,我家也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