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怪我对二房不好?”叶福田郁闷的喝了一大口酒,重重的将碗放下,“我对他们再不好,我给二房房子住,分了田地,难道李长根家能给他们田地?”
“福田,我没有立场指责你,有些事我也不好说什么,但你对二房何曾一碗水端平过?”叶福生原本还想劝他几句,可是他只是提到李长根,叶福田就拿分家分田地说事。
村里谁不知道那半亩旱地是最末等的,几乎没什么产出,二房若是想一靠着那破茅屋和那点田地养活一家四口,不现在是一家六口,根本不可能,这时候叶福田还好意思拿那田地说事,分明是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
他刚刚感慨之下还想劝劝这个弟弟,可如果叶家老宅的人当初能对二房好点,长生岂不是早就将臭根金银花卖钱的法子先告知他们先发一笔大财,现在还好意思说自己对二房好,真是可笑又讽刺。
若真对二房好,为何长生知道了挣钱的法子不先告诉他这个亲爷爷,反而先告知李长根一个外人,白白把这个功劳送给李长根,再由李长根告知全村人。
有些话,点到为止,说多了就遭人记恨,即便他跟叶福田是堂兄弟也一样,他还是叶家村的里正,凡事要顾全大局。
“三哥,我这心里难受啊,好好一个家咋地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我也是想儿孙日子好过些,当初将二房分出去实属无奈之举,毕竟当初二房长生是那样,后头两个都是女娃子,要是留在家里,大房的两个孙子长富长贵都说不上亲事。”
“二房在,担心大房的长富长贵说不上亲,你有没有想过,长生也跟大房的长贵一般年纪,按理说也该到了说亲的年纪,可你将长生分出去,哪家还愿意将闺女嫁给长生?”叶福生心里烦躁,喝了一大口酒,毫不客气的反问。
“那长生不是……”叶福田还想说什么,看到叶福生一脸我就知道的眼神,声音瞬间淡下去。
“我替你说吧!那长生不是傻了吗?就算在老宅也没姑娘会嫁给他?你自个儿心偏了,那也怪不得长生有自己的想法。你现在出去问问,看人家是愿意将闺女嫁给大房长富长贵的多,还是愿意嫁给长生的多?福田,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要是你,干脆放手让他们自己奔去吧!长生出息了我为他高兴,说不得还能鞭策大房三房还能因此上进些。你好好想想吧!做哥哥的我也只能言尽于此。”叶福生语重心长的道。
“你的意思是将大房三房也都分出去?那怎么行。”叶福田震惊不已,心里下意识就是不同意。
“福田,自古以来,不患寡而患不均,按你所想,二房既已分家,大房三房占尽好处,老宅合该清净安宁过日子,如今却为何处处寻二房的不是?是二郎代兄服壮丁疫战死有错还是二房孤儿寡母努力将日子过好有错?”叶福生说的嘴巴都快干了,只希望他这次真能想通自家不安宁根源不在二房,而在于他这个大家长的不作为。
“堂兄的意思是我偏心?”叶福田震惊的看着堂兄,他没想到堂兄竟然如此看他,他在替二房打抱不平。
“是否偏心,你自己心里有一杆称,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该有自己的决断。”叶福生简直想翻白眼,你将偏心做得如此明显还听不得人说,他也懒得白费唇舌。
叶福田大受打击,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天气热,所有人都端着小凳子坐在院子里乘凉,一看到他回来,所有人眼睛都看着他。
叶福田知道他们都关心什么,但他真的累了,什么都不想说,挥了挥手让大家各自回房歇息去。
第二天中午下地回来,叶福田快到家就听到了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声,心里咯噔一下,扛起锄头连忙加快脚步进门,“怎么回事?怎么是长盛和长林在哭?”
一进门就看到周氏跪在院子里,背上背着一个,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小声手忙脚乱的哄着。
“爹,您咋才回来啊?你看看周氏这个不知好歹的妇道人家,长生在县城开了铺子,我想着二哥没了,怜悯二房家里没个管事的,怕长生和青青那丫头顾不过来那么大铺子,跟她说去替长生管账,周氏死活不同意,还骂我是眼红长生,想要占二房便宜,我一个读书人,视金钱为粪土,被这个无知妇人骂成什么样了?”叶三郎看到叶福田回来,连忙迎上去,恶人先告状。
“爹,三弟说的是,二弟妹何氏的确是油盐不进,不近人情了些,长生这孩子出息了,我想着,长富长贵怎么说也是他哥哥,跟她商量想让长富长贵去铺子里做帮工,呵,人家啊,瞧不上,还说长富贵长好吃懒做是废物。”叶大郎脸色也很难看,不甘于落后,连忙道。
“既是如此,那周氏为何跪在地上?”叶福田脸色一沉,眼神犀利的看向围在院子里的儿子儿媳和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