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杙若有所思,“从东京出发的话,乘坐新干线大概需要四个小时。”
“别告诉我你已经在计划下一次旅行了。”
“毕竟线路图都拿了,”他说,“提前考虑一下也没关系。”
“……可是我很忙的。”我认真地说。
“所以我在提前预约。”猿杙从容地回答,过了一会,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问我:“你找到新工作了?”
我露出神秘的微笑,再次向他展示我的手机,短讯页面是来自藤原学姐的消息,以她一贯的口吻:
“我们的新鲜血液,还沸腾着吧?”
“虽然不知道你这里发生了什么,但这个语气真的似曾相识。”猿杙忍不住笑,我知道他想到了音驹排球部的主将黑尾。关于血液的比喻其实就出自此人,我虽然是因为猿杙才去看的排球比赛,但作为音驹的学生一直坐在本校的观众席,听着八卦从前排传到后排再传回去,被迫听了无数遍血液神教的故事。
猿杙:“说起来,黑尾现在在排协工作呢。上次和木兔他们聚会的时候有提到过。”
听起来一点也不意外,我点点头:“当时我就觉得他以后肯定会从事排球相关的工作。”
“是吗?”
“之前有一次去看比赛的时候,看到你进球很高兴,所以很用力地鼓掌了。”我回忆着说,“你先别笑得那么开心。当时我坐的位置周围都是音驹的同学,而且还是上一场音驹输给你们以后,队员也都回来坐在观众席上。当时立刻就有人看过来,我很不好意思,是黑尾注意到以后说了‘难道对手得分就不值得鼓掌吗’这样的话,还说了‘只要是喜欢排球,不管喜欢的是哪个队伍都没关系’。”
“不愧是他。”猿杙感叹道。
“不愧是你们。”我也感叹。
话音刚落,我们同时笑起来。
“所以,什么时候出发?”猿杙问。
“没那么着急,”我说,“不过,有件事可能要麻烦你。”
“什么?”
我看着他:“下次回家的时候,也来车站接我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