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宝瑛,”他缓缓叫她名字,语气不明。
“我和师叔打本来就是弱势,不准用点别的手段吗?”钟宝瑛嬉皮笑脸,“你们唐门到了生死关头不用非常手段吗?”
由恪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松开了她,提醒:“你用的是唐门的手段。”
“那又怎么样?”钟宝瑛笑笑,“你们唐门杀人就处处光明磊落吗?还不是有用就行。”
由恪被噎了噎,他实在不能接受未来钟宝瑛顶着唐门的手段专攻人下三路,那实在是有辱师门。
“明天,接着过来。”
钟宝瑛婷婷立在场中,好奇,“干嘛呀?”
由恪意味深长,“教你点杀人能杀得更漂亮的。”
直到钟宝瑛走了,由恪还坐在原地,他穿了身白衫,手里捧了杯茶,低头瞧了眼里面的倒影,不知为何,竟然笑了下。
由守从树上跳下来,抱胸问:“看来你立威没立住啊。平常再顽皮的小子姑娘到你手里都是不敢说话的,你瞧瞧梁五这种刺头你都能压得住,对她留手了吧?”
由恪平视着唐门外的山,淡声说:“她有点邪气,蛮有意思的。”
“有点张之维的影子,但比张之维更狠心,”由恪说:“她不适合大开大合的名门正派,是个好杀手苗子。”
“何以见得?”
“你以为她是怎么走到唐门来的?”由恪淡声说:“睚眦必报,血海里趟过来的。你当她杀人之前过的什么日子?娇生惯养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出手就是杀人满门连条狗都不放过,你觉得她心性如何?”
由守摩挲着下巴,“为父母报仇,出手狠辣不也是应该的吗?”
“不,”由恪说:“面对比自己更强大的敌人,她心里没恐惧,只有兴奋,报了大仇应该除了畅快还有些隐秘的爽意。”
“残忍的心性,只看她压不压得住。”
由守提醒:“也不一定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她留过洋呢,还是独自一人去的。谁知道她在国外是什么样?你想收她做徒弟?”
由恪默了默,“这要看她乐不乐意。”
尽管只交手了几招,但是从招式能见一个人的心性。他确实觉得这是根好苗子,有点心动,但这根好苗子太桀骜不驯背后还有张之维不一定乐意进这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