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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家里的老人就喜欢这么给我煮面吃,又香又有营养。”
沈良把冯亦铭赶去厨房洗碗之后,也坐到了我的面前。
她微笑着,用淮城的方言说了句问候的话语。
“我是淮城一中2020级的毕业生。
“我记得,严先生也是淮城一中毕业的,比我大上一届。
“那几届的同学,应该很难有人不记得你的名字——全科学霸,长得好看,还会拉小提琴……中秋晚会上只用了一首《梁祝》,就全校闻名。”
她说的这些,其实我都记不太清了。
我在繁华的首都上京生活了快十年,甚少回家。
那个叫淮城的南方小镇有太多压抑在我心里的回忆,有好的,更多的还是坏的。
不过听到熟悉的乡音,释然的放松感还是油然而生。
“直接喊我的名字就行,同样都是科研工作者,沈小姐不必那么客气。”
沈良朝我俯身倾来。
那一刹那,我似乎又闻到了玫瑰花的气味——带着露水的白玫瑰花,淡淡的幽香,却又像易碎的玻璃,转眼间破裂,消散开去。
她的声音婉转好听,如同早春吹起柳枝的风。
她说:“严朔,你知道芬德拉白玫瑰的花语是什么吗?”
我的脑海中忽然蹦出了一句话,嘴巴却比大脑反应更快,话语脱口而出——
“只钟情你一人。”
沈良在一瞬间沉默。
她用复杂的神色看着我,我读懂了其中的诧异,却不解为何一闪而过的还有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