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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陈子忠焦急地在办公室里踱步。
“这样下去他迟早会疯的，要不就是把自己逼死在实验室里！不论是哪一种，都不是淼淼想看到的结局。”
施砚的手心开始出汗，她的嘴唇抿成一条薄薄的线，眼眸中满是哀伤。
“或许，还有办法……”
她拉开办公桌最下面的那格抽屉。
平时她几乎不用这层抽屉，只有在心情极度烦躁的时候，才会打开看一下。
里面是满满一盒子的明信片，它们被分门别类地放好，仔细地贴上了标签。
从二零一五年开始，一直到二零一九年。
有八张明信片被单独挑了出来，用浅粉色、印着玫瑰花的丝带扎好，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娄淇把这些东西交给她的时候，向来张扬的大美女难得没涂口红，嘴唇白得和纸一样。
“高一时年级里组织活动时发的信封，老师答应了毕业时再还给我们的……淼淼的这个格外厚，她好像放了很多张纸在里面。还有两张是整理排练室柜子时找到的，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施砚盯着那些被明信片看了许久，终是叹了口气。
她把最上面的一张单独拿出来，递给陈子忠。
然后，她拨通了一个很长时间没有联系的电话。
铃声响了几秒后，传出一个轻快的声音。
“您好！淮大心理咨询工作室，我是沈良，请问有什么需……施学姐？！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如何呀？我下周正好要来上京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到时候来找学姐吃饭逛街！”
“小良……”施砚轻声说，“我想借你的名字和身份，去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