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逃不过,不如顺其自然。
她们家灭门之事隐秘,难以拿到明面上说,只要不是敌对势力估摸着难以查到。
而一夜过去,她们仍然安然无恙,桑芹便放下心来了。
或许对方再怎么城府深也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瞧着迷茫但坚定,但从昨夜短时间内备好的家具来看,或许是自己执意离家的。
他家没有对她们出手,是查出来了无意插手,亦或是没查出来都好,只要相安无事便好。
桑芹去衙门当值前,嘱咐好妹妹不要乱跑,随后锁好了门才慢慢离开。
只是慢悠悠走在弄花巷的路上,新芽被风吹得晃晃悠悠,桑芹挑着眉回头,只见身后空荡荡的,路边的破砖都显得与平日不一样。
她静瞧了三息,随后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
身后高高束起的马尾晃晃悠悠,暗处的人盯着她的背影消失,领头之人寻思了半晌,拿着新收到的信无声进入主子新的住处。
傍晚。
桑芹特地给妹妹买了她爱吃的烧鹅,正哼着小曲悠哉悠哉的推开门。
“年年——”
“瞧瞧姐姐买了什么好东西。”
门开了,入目是熟悉的自家小院。
空荡荡,安安静静。
桑芹推门的动作僵住,随后瞳孔缓缓放大。
年年!
心刹那紧缩,手中油纸包好依旧透露着香味的烧鹅砰的一声掉到地上。
那一瞬间她脑海中出现当初家中遭难的消息,双方重合,震得她心口生疼。
“姐姐——”
吱呀一声,隔壁门开了。
令她担心不已的妹妹额头贴着纱布,从隔壁蹦出来黏黏糊糊的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