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比起陆兮夏方才的“长篇大论”,此刻的慕程暄,倒显得过于泰然自若,“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慕太太的身份,从一开始,就并非你所愿?”
这好像跟他当初所听到的传闻不太一样?
好像除了慕老爷子,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他面前数落着关于陆兮夏的“种种不是”。这种言论听得太多了,他便自然而然对这个几乎不曾谋面的女人更多了几分厌恶之情。
“不错,我想全世界,可能只有我姐姐那个傻瓜,才会抱着一心一意想嫁给你的心思吧!”
整个名门贵圈何人不知,像慕程暄这样身价不菲、颜值不凡,悉数经商之道,把控着慕氏这个龙头企业,在这个圈子里几乎是“呼风唤雨”存在一般的人物,身边总免不了“莺莺燕燕”的簇拥围绕。
明眼人都看得到,这些年来,他慕程暄身上发生的那些三番五次就要被搬上娱乐新闻头条的“风流韵事”。从富商之女、上流名媛到明星模特,甚至于是那些工作之余仅有一面之缘的国外女合作商,几乎都无一例外地与他传出过绯闻。
“如今看来,我倒当真是替我姐姐不值。”想到这个男人公开退婚之时,陆兮清在她耳边声泪俱下地日夜哭诉,陆兮夏只觉得她当初的一片痴心全然是喂了狗,“慕程暄,你根本就配不上她。”
“陆兮夏,管好你自己的身份。”对于她的发言,男人面色的怒意愈发明显,“我和你姐姐之间的是非,还轮不到你插嘴。”
“你说我配不上你姐姐,那你呢?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说罢,慕程暄狠戾地掐住了女子的下颌,逼迫她不得不与自己对视,“若不是我爷爷执意要我娶你,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叫嚣,嗯?”
随着刺耳的言语愈发咄咄逼人,陆兮夏只觉得自己的下颌都快要被面前这个下手不知轻重的男人捏得稀碎。
“你......你放开我,放开......”
顾不得这个男人再说什么讽刺她的话语来,陆兮夏只希望,眼下他能够先放开自己。
痛......真的很痛......
就算是如此,陆兮夏仍然没有将这个字眼呼之欲出。她只能透过眼神来表露出她无助和愤懑。
“痛么?”慕程暄自然是感受到了女子面容处轻微的颤抖之意,只是,他还不愿就这么轻易放过她,“痛就对了!”
在他身边的女人,向来都是毫无条件地顺从他。唯独这个女人,却敢跟他逞一时口舌之快。
觉得他不配是么?
好,那他就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看看,他到底配不配!
“慕程暄,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让我屈服么?”
强忍着下颚处传来的痛意,陆兮夏似乎并没有要妥协的意思。若说痛的话,还有什么能够比得过这些日子以来她内心深处的不安和痛楚呢?
如此,不过是皮肉之痛罢了。与她一直以来所承受的心里压抑相比,还不及万分之一呢!
这个男人,摆明了不让她好过。就算是她什么都不说,到头来也都是错罢了。
“陆兮夏,你当真不怕死?”
如此倔强决绝的女子,他慕程暄也是头一次见识到。毕竟,能够在他身边长久驻足的女人,无一不是对他千般仰慕和万般顺从。
这个女人,他当真是小瞧她了。
“不怕!”
在陆兮夏看来,她从来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以前在家中,父母总是把大多数宠爱给予了姐姐,无论她这么努力,如何想得到认可,都会在一次次现实中被一点点磨平了棱角。
久而久之,她自然变得沉默少语,甚至,还一度多了几分自卑之感。若非是这段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过煎熬,她也不会将自己的不满和委屈在这一瞬间全部都一次抒发出来。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甚至可以马上跟我签订离婚协议书。事实上,从我们一开始准备结婚的时候,我就已经备份好了协议。只要你开口,我随时都可以签字,绝不赖着你。”
尽管当初的婚姻来得太过突然,而陆兮夏也是不明不白就嫁去了慕家,嫁给了他慕程暄。
可能在旁人看来,她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只是,这份隐忍在所谓“风光”之后的痛楚,又有谁能亲自体味到的呢?
“看来,你早有准备?”
虽然这桩婚姻一开始就并非慕程暄瞩意,但由于全程都是慕老爷子一手指定和操办,他根本无法说出一个“不”字。
他慕程暄可以流连于这世上任何一个女子之中,但唯独他想要结婚的那个人,他自己却做不了主,说起来,还真是一个笑话。
“只是,你的这份“自知之明”,未免也太过于操之过急了?”
这个女人,才区区三个月,就已经这般急不可待了,狐狸尾巴总算是露出来了。
“我们才新婚不久,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