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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窈窈见宋时安说不出话,便站出来替他说道:

“姨母,此事非同小可,一时之间难以决定。要不这样吧,给兄长一些时间,到时等我夫君三日后秋试完,我们再一起商议。如何?”

薛姨母想了想,终悻悻说道:

“那也行。反正此事你们必须给我们母女一个交代,要不然我们薛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完薛姨母和薛静仪便回了自己所居的屋子,薛姨母亲手将门窗关紧后拉过女儿问道:

“你确定那天你表哥口中叫的是‘窈窈’二字?”

薛静仪回想起那天在书房的情形,不由脸一热,小声说道:

“确定。他叫了不止一声。”

那天他将自己压在桌案上,前后唤了三次“窈窈”,她当时简直不敢相信,可那一声又一声的动情叫唤又实在叫人无法忽略。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这位表哥竟然倾心于自己的继妹,而他把自己当成了表妹窈窈。

薛姨母亦心中震惊,想到刚才她那外甥总在试图跟窈窈解释,好似很紧张她,难不成他枉顾人伦,竟对自己的妹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俩人虽无血缘,可好歹是入了族谱的兄妹。

她细细思量一番,最后安慰女儿:

“暂且先不去管他心里有谁,你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待你们俩的亲事定下来,日后有的是时间与他培养夫妻感情。他心里再喜欢窈窈,但窈窈是他妹妹,也嫁了人了,俩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你安下心来便是。”

薛静仪轻点点头,回想起之前上巳日他对她细微的关心,原不是兄长对妹妹的爱护,而是另有别情。

外头偏厅里的宋时安满脸羞愧地看着李窈窈,把那天误食淫药的事情告诉了她,还在她的询问下把事情发生之前的种种也跟她说了,李窈窈更加断定是薛姨母和薛静仪有意为之,可这种事就算知道是她们所为,现在他和薛静仪俩人有了夫妻之实已是事实,当下该如何解决此事才是重中之重。

“窈窈,你刚才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吗?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先说你的事罢。”

宋时安看着很是消沉,面容有些憔悴,眼神也无丝毫神采,看样子该是这几天来都因此事而寝食不安。

望着他倍受煎熬的样子,李窈窈突然就有些不忍开口,便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然后匆匆离了李府。

之后的两三天里,她越想越觉得心里发寒,此事只怕跟李云鸷脱不了关系,他早就算计好了,想利用薛家母女把宋时安套牢在现在的身份上,如此他便能理所应当地与宋时安调换身份。

难怪他没急着把毁掉掳魂之镜的事告诉宋时安,原来他就是等着这一天,等着宋时安自己把自己套牢。

这个人的心思实在深沉得可怕,为了自己的私欲,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早知如此,她就该早一点告诉宋时安,让他多一个心眼防范于他。

可仔细想想,就算告诉他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宋时安哪斗得过他?他身边全是他的人,他就像一个木偶一样被他架在那里,让他怎么样就得怎么样。

宋时安着实无辜,竟因为自己,被李云鸷这样算计,可他却还浑然不知,还以为李少卿是在替他去秋试,对他充满了感激,还因自己“欺负”了薛静仪给他惹了麻烦而愧疚难安。

一想到这些事,心头便像压了一块巨石让人喘不过气来,堵得实在难受,晚上睡觉时还总发噩梦,梦里她被那只鹰隼牢牢钳在爪中,怎么也挣脱不了,它抓着她冲入云霄,然后松开爪子将她从高处丢下,她摔得粉身碎骨。

她于梦中惊醒后,惶惶不可终日,到第三天早上醒来时,便感觉头晕胸闷,浑身虚脱无力,她没怎么在意,只以为是这两天晚上没睡好的缘故,草草吃了些早饭后便和小蛮去了衣香阁。

到了下午,便时感晕头转向的,两腿直发软,坚持着将几位客人送走后,最终顶不住晕倒在了货架旁,把小蛮、徐三娘和丁惠几人吓得不行,将她扶起来时发现她身上滚烫滚烫的,忙将她送到后巷的小院里躺下,去请了大夫来给她诊治。

待大夫看过后,小蛮拿了方子去抓了药来,可小院里平日没备柴火炉灶,没地方煎药,现在陈六又没在此处,小蛮只能去赁了一辆车带着她家姑娘回了宋家。

范氏一见窈窈病恹恹地从车上下来,心疼得不行,忙和小蛮扶她去房里躺下,紧接着便去灶房煎药,待把药煎好给她喝下去后,俩人才稍安心一点。

小蛮一直在房里守着她,范氏亦时不时地过来瞧她一眼,她只昏昏沉沉地睡着,到天黑时,身上的烧渐渐退了下来,醒来吃了些范氏给她熬的粥后稍坐了一会儿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小蛮正给她掖被角,房门被一下从外推开,她转头望过去,就见近半个月未着家的青年郎君正身型笔直地立于门口,远远看一眼床上躺着的人儿后,直接跨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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