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什么时候有时间去和我切磋一下?最近师父又教了我不少新招式,我肯定赢你!”
殷元灵是个武痴,自幼就到处找人切磋,但大皇兄嫌他小屁孩一个;二皇兄又是个多病的,平日里都关在屋子里舞文弄墨;只有三皇兄会搭理他,虽然他每次都是三皇兄的手下败将,但每次三皇兄都会告诉他不足之处。
他很期待,上了战场后的三皇兄,武艺上能有多少精进。
殷元昭靠在椅背上,神情有些慵懒,还没等她回话,一旁的殷元宁先抢着回了话:“三皇兄才回京城,都没歇息够呢你就让他去切磋,上赶着讨打吗?”
少女笑盈盈的,叫人看了也生不出恼意。
殷元灵如梦初醒,道:“等三皇兄休息好了嘛,不急,我就是来问问,预订一下三皇兄的行程。”少年一边说着一边讪讪地笑着,明明是一副俊俏勾人的长相,生生看得出几丝憨厚。
看着他们俩你一嘴我一嘴的,殷元昭即便是不爱笑的性格,也不由得眼里带了几丝笑意。
“三皇兄”,殷元宁话风一转,“听说今夜的庆功宴,父皇宴请了不少官员的家眷,估摸着是要给你物色个皇子妃呢。”
“八字没一撇的事,就不必多言了。”殷元昭有些无奈。
她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娶妻的,否则洞房花烛夜岂不露馅了。再过几月便是冠礼,大多数男子冠礼前后便和心仪之人订婚了,二皇子尚用病弱不便推脱着,她身强力壮的,一直推脱怕是要让人生疑。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只能拖一时算一时。
在旁边被晾了半天的殷元祁阴阳怪气道:“皇弟这从小不近女色,怕不是身子抱恙?怎么不找御医来看看,可别是讳病忌医,迟了治不了可就糟了,误了皇家的开枝散叶可不是小事。”
殷元昭的脸冷了冷,冷笑道:“我的身子好得很,怕是大皇兄要注意注意。有功夫管别人,不如多补补,透支伤了根本怕是御医也救不回来。”
“你!”殷元祁脸都绿了,偏生他还不能怎么样。论地位,他远不如殷元昭得宠,即便是闹到父皇面前,父皇也会偏心殷元昭而不是他;论武力,他平常吃喝玩乐惯了,即便体型看着人高马大,但内里都是虚的,即便殷元昭小他五岁,矮他一个头,他也打不过殷元昭。
殷元昭其实也挺不解的,这个大皇兄心眼小的很,又爱来找他麻烦,每次都是被气得半死的回去。小时候气得极了和他动上手,结果被打一顿丢出去不说,父皇得知后还罚了殷元祁禁足三月抄诗经。但就这样屡战屡败,还屡败屡战,任谁不叹一句顽强和闲着没事干。
殷元昭不怕大皇子,但殷元灵和殷元宁可不敢在殷元祁面前造次。看着两人针锋相对,殷元宁和殷元灵面面相觑,闭着嘴巴像个鹌鹑。
殷元祁憋了半天憋不出话,甩了袖子怒气冲冲地走了。
殷元昭宫里的太监宫女见了这一幕,拼了命地忍住不笑出声。这大皇子时常来自家主子这找不痛快,也不知道是图什么,但这场面无论看多少次还是让人发笑。
大皇子刚走,便又有人来访。太监进来报:“三皇子,时少将军和刘副将求见。”
殷元宁虽生性活泼,常爱在亲人面前撒娇,但有外人来访,还是要端起一副皇家公主的样子,寻了个座位坐好。
殷元昭神色不变,道:“进。”
先进来的是时知远,眉眼清润,眉毛却生得很凌厉,鼻梁很高,单看眼睛像个书生,整体五官却像武将。后半步进来的是刘云明,活脱脱的武生长相,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也是十足的俊俏。
两人一进来见屋里几人,不慌不忙地开始行礼。
“参见三皇子,五皇子,六公主。”
“平身,自己寻个地方坐吧,我就不招待你们了。”
话是这样说,宫女还是很快给两人上了茶。
殷元昭的头发已然干了,几个宫女一边帮她束发一边给她捏肩。她靠着椅背,享受得眼睛微眯。
刘云明在屋子里闲得发慌,跟着时知远来的,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见有茶水端起来就喝。看见对面坐着的六公主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便友好得回了个笑,看得六公主羞红了脸。
“你们不好好在房里休息,跑我这干什么来了?”
时知远挂着一副温润的笑,回道:“我们也没怎么来过这宫里,想着晚些和五皇子一同去庆功宴,也算是有个照应。”
“父皇给你们安排的住处怎么样?宴会结束估计很晚了,怕是要留宿一晚。”
“皇上安排的自然是极好的,就是能不能请陛下收回赐给微臣的……”时知远维持着脸上的笑,憋出了个词——“侍妾”。
殷元昭眉头一挑,她不知道此事,不过想也不奇怪,她这个父皇推崇男女之事,在她出征前也给他宫里送过美人,美其名曰长大了该懂些男女之事,省得被人笑话一个皇子是个雏儿。但他执意将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