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喜滋滋的,难得遇到大单,服务态度特别好,说那两款茶冷泡也很好,还送了他们两瓶拓地矿泉水冷泡出来的茉莉龙井。
辽原晚上喝水都是喝的茉莉龙井,舌尖沁着茉莉龙井的余甜。正值初夏,空气热烘烘的,水分蒸发,那点茉莉龙井的余甜像是晒在太阳里,烘的干净且清新。
让人情不自禁想索取更多。
潮润的舌尖濡湿他的嘴唇,柔软的唇瓣碾过他的唇,宋弥新还嫌不够,勾过他的舌尖绕着玩。而辽原始终没有反应,她不满地咬了一口他的嘴唇,低声问道:“你怎么不回应啊?”
“我在默背,”薄薄的眼皮低垂,眼睫上方那道利褶扯直、淡去,他回,“活塞式发动机、涡轮喷气发动机、涡轮风扇发动机以及其他航空发动机的工作原理。”
这是飞行技术专业的必修课。
宋弥新愣住,眼睛里涌出难以置信的情绪,耳廓染上一层淡粉,她又气又羞,猛地推开辽原的胸膛,骂道:“你神经病吧!”
太侮辱人了。
黑色马丁靴转了一个方向,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胸口搅着一团喧嚣,让她无法冷静。好像一下子回到告白那天,他似随口,一句“同学,你是谁啊”打碎了她的所有旖旎心思。
刚刚,她勾着他的脖颈吻他,认真且沉迷,男人不仅半点回应不给,还在默背不同发动机的工作原理。
去他妈的发动机。
眼角气得通红,眼眶蓄积着晶莹剔透的泪水,她走出去没两步,就让男人一把擒住手腕掼了回去。她背靠着白墙,看男人欺近压过来,他身上混着阳光烘干植物的清新味道,密不透风结成一张网,将她笼罩。
“生气了?”
宋弥新忍着不掉眼泪,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语气压抑:“跟你的发动机过去吧!”
辽原看她气成那样,唇角扯开一道弧,他俯低脖颈,语气很低,似在哄:“顶顶,你怎么不懂。”
“我确实不懂,我不懂你干嘛要在接吻的时候背大学课本,”声音哽咽了一下,“不想亲以后别亲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柔嫩的耳垂忽然让人含住,身体一下子酥了,辽原含着那块嫩肉嘬,啮咬的酥麻感密集卷过,耳垂红的滴血,薄唇贴着耳廓向下移,叼着纤薄的肌肤轻微拉扯。
月色朦胧,影影绰绰地照亮单元楼的拐角。男人的手指滚烫,他常年训练飞行和健身,手掌、指关节,处处都是茧子,磨得锋利的茧子故意碾过她的肌肤,留下印痕明显的尾迹云。
尾迹云拉出一道暧昧的线痕,明目张胆地烙在身上。
宋弥新还在计较涡轮喷气发动机,嗓子里的哭腔不减:“你神经病,你真的是神经病,我们在吵架,你这样算什么?”
“吵什么?”细密的吻沿着耳后游过,发梢的椰香味浓郁,他舔了舔她的颈侧,动作慢条斯理,压睫看她的反应,声音谑弄,“吵我默背航空器动力装置?”
拉出尾迹云的手指调转方向,飞机开在蓝天拉出来的尾迹云和他用手指弄出来的尾迹云重叠,蜿蜒曲折,最后陷落柔软的云。
宋弥新气狠了,通红着眼睛瞪他,辽原低笑一声,吻她的动作不停,嗓音含糊不清:“不背航空航天概论,就会像现在这样弄你。”
唇齿叼着她的唇肉啃啮,漆黑的眼睫掀高,眼皮的褶痕压出锋利一线,眼睛里的毁灭欲漫天蔽野。
“我不介意,”偏偏语气还在哄人,“顶顶,你介意吗?”
眼梢湿漉漉一片玫瑰色,宋弥新剧烈喘气,细腿并拢钳住他的手,澄澈的眼睛里困着哀求。
求他放过。
辽原站直身体,低头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介意。”
他抽回手,退后两步找出打火机,“咔嗒”一声,这回不是防风打火机,风摇曳着晃动橙蓝火焰,他抬手一圈拢住它,手抬高,放任它燎燃烟草。
烟丝焚烧的声音嘶嘶,修长骨感的手指里夹着一丛隐燃暗红。青烟绕指,呼出烟雾的气流音低弱,他压了一会儿燥,眼睫一掀,笑:“还介意我背航空航天概论么?”
食指敲了敲烟灰,烟屑抖落,宋弥新看他毫不介意的拿用过的手指吸烟,眼梢的红更浓。
她一声不吭地站那儿,词穷,不知道说什么好。
辽原走上前,指腹的茧子抵着她的脸侧划了一道,问道:“我下次想背飞行原理和杰普逊航图及应用,行吗?”
宋弥新点了点头,她哪儿还敢管辽原背航空航天概论或者杰普逊航图及应用。
睫毛让泪水濡湿黏成一簇一簇的尖三角形,她仰头,黑白分明的眼瞳写满认真,说道:“也可以背思修。”
锋利的喉结滚了滚,辽原笑:“行,回去找找课本,列个导图背得更快。”
嗓子痒,她拿过燃了半截的烟含进唇间,刻意没抿他手指碰过的地方,烟味和似酸奶发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