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钺面带微笑,从西装上衣口袋里递出一张名片:“你好,凤斯娱乐,庞钺,我们曾经见过。”
该死的,本来他突然被安排代班一天门诊就紧张,还有狗东西来添乱。
甘霖点点头:“你好,挂号单,什么病?”
“嗯?”
“挂号单,什么病?刚刚叫你了吗?插队的话从最后面重新排,没挂号去大厅挂号,下一个——”
“咳,我是庞钺。”
甘霖感觉奇怪:“你就是隔壁小美的总统你来这看病也得挂号啊。挂号费二十,出去缴完再回来。”
庞钺:这人有病吧。
甘霖见他没要走的意思,从白大褂外套里拿出手机:“喂,前台,李叔在吗?在啊,我这有个患者没有缴费直接进了,要不您带他出去一下,对对,呼朋唤友的,叫了一帮子大高个来跟打群架似的。”
“我要跟你说的是木三阳的事。”
甘霖挂断电话,心说终于有点动静了,这男的不知道什么毛病又要赖这不走耽误时间,再半天哼不出一个字来就把丫撵走。
“她的事跟我没关系,麻烦不要占用公共资源,出去。”
“我希望你能劝一劝她,让她回家,娱乐圈有多鱼龙混杂哪怕是圈外人都应该知情吧,就算是作为曾经的同学——”
甘霖站起身,庞钺感觉到诊室的灯光暗了下去。
他以为甘霖生气了,大抵会撕破脸说出什么话来。
谁知这人欢天喜地地对着门外招手:“李叔,这儿呢!”
穿着蓝衬衫黑裤的保安大哥很快走进来,面向庞钺:“你好,麻烦配合我们工作,稍后我们有工作人员带您去挂号,我们医院设备非常先进,完全不用因为不会使用电子产品感到有任何的——”
“谢谢,不用了。”
庞钺冷着脸站起身。
甘霖笑得灿烂又张扬,抱臂看着他:“加油年轻人,可以去感受一下中心城顶尖医院的服务,是你的荣幸。”
庞钺想打人。
甘霖往他身边挪了两步,低下头小声说:“来这看病的患者哪个不是要紧的人,别以为自己比别人高个几公分就能恃靓行凶用鼻孔看人,上班时间在哪有哪的规定,小子,这么高个不长智力,连素质也不长吗?”
说完他又晃回位置上,按了按按钮,广播响起“请067号患者进入。”
等人走了之后,甘霖长舒一口气。
这小子可别再来了,烦的很。
而庞钺回到车上,揉了揉眉心,他曾经不是没找过私家侦探盯着木三阳,在缃素的时候,木三阳基本上都是独来独往,只有一次,她放学没坐家里安排的车,就是和甘霖走了。
庞钺以为俩人要找酒店开房,结果两个小时之后接到电话,说俩人在河边玩了一个多钟头的套圈圈。
他妈的不知道的以为把整个摊都洗劫了呢,结果就套了一个。
还丑。
“啧,这人不好对付得很,看起来倒是坦荡,结果什么都没试探出来。”
司机平时负责偶尔陪这位少爷说话。
“那夫人那边该怎么说呢?”
庞钺松了松领带:“随便糊弄两句得了,我妈要儿媳妇全中心城的女人都能排着队给她挑,她非要看上木三阳那个不识抬举的。”
他往后一仰,矜贵地交叠着腿,慢条斯理地把领带取下来:“本来还想看看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我可没有捡剩下的癖好。”
“那少爷看出来了吗?”
庞钺勾起嘴角:
“很干净,蠢人一个。”
sunshine否决了木三阳的申请,认为木三阳的歌曲风格过于锋利,并不适合推广。没有传唱度,如何能获得最大的收益。
木三阳手起刀落,剁开一段排骨。
乔遥月看了一会,连苹果也吃不下了。
“这手法,姐你没在大润发杀十年鱼我是不信的。”
“但是我当爱豆坐了十年牢。”木三阳举起刀,转过头看向她,“你杵这半天了,有事就说。”
“我就是想说,咱们下午出去逛街吧,买买衣服看看电影什么的。”
木三阳又往案板上一剁:“有钱就飘是吧。”
“那赚了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嘛,要不然赚了干嘛。”
“我无所谓,”木三阳把飞出去的肉捞回来,“你问问她们。”
于是下午,一群人围着围巾带着口罩帽子,团成七个球出去了。
几个人不约而同拐进了冬装店看冬袄。
有钱了终于舍得买好一点的羽绒服了。
余小婷在旁边看章鱼小丸子,赵沐纯怕她走丢跟在旁边。
木三阳领着周围几个人进去活像来砸店的。
徐衷感慨:不愧是外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