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噬心蛊是每个弟子入教时都会被种下的毒蛊,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叛教,每年都需用一次解药才能无虞。姜鱼对解蛊是不抱希望了,左右拿个几十年的解药也能保命。
确认了目标,姜鱼总算心头一松,自重生后一直萦绕在脑内的死亡阴影烟消云散,当务之急就是拿到解药彻底跟七情教说拜拜!
“哟,这不是甲一等的姜鱼吗?怎么还跟我们住在这破院子里呢?不是已经勾搭上万师兄,还没给你安排新的住处?”
姜鱼一踏进院门就听见黄彤云阴阳怪气的声音,只见她坐在院里唯一的石桌前,红喜站在旁边同样一脸轻蔑地看着姜鱼。
三月的天气还有些寒气,两人不至于大冷天的在外赏景,一看就是在这里刻意等着她回来。
“按门派规定三日后才搬离这里,恭喜黄姑娘入了生杀堂。”
姜鱼装作听不出黄彤云话里的讽刺之意,为了离教的目标她并不想多生事端。
上一世回来黄彤云虽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却也没有如此明晃晃地刻意针对,想来是在万浩初那里吃了闷亏想从她身上讨回来。
姜鱼愿意忍让退步,但黄彤云却不想如此轻易放过她,本来听到自己能进生杀堂的消息她是极为高兴的,却没想被这个乡下丫头压了一头!
“你倒是有本事,说说吧,是用了什么法子才拿到甲一等?”
连她都是花了大把银子才拿到有用的药粉得了个乙三等,而这丫头卖了都不值二两银子,自然不可能从别处得到好东西,若是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法子,说不定还能告到生杀堂去将她逐出门派!
若是知道黄彤云的想法姜鱼说不定还会内心一喜,此刻无奈地摊出手,道:“我什么法子也没用,或许就是体质吧。”
眼见姜鱼还在装傻,黄彤云眼里恼恨更甚,吩咐道:“红喜!拿帕子给她擦一擦,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红喜听此立马拿帕子沾了些水朝姜鱼走去,而姜鱼一动不已站在原地任由红喜用湿帕子在掌心狠狠蹭了两下。
刚好摸过那些毒物还没洗手,有人帮忙擦手何乐不为?
黄彤云对红喜拿回的帕子使了各种法子都没有发现异常,气恼地瞪着姜鱼道:“你倒是谨慎,这么快就处理干净了。”
交流好困难,姜鱼表示自己只想回房。
见姜鱼抬脚要往自己房里走,黄彤云脸上的嫉恨转为看戏,不怀好意道:“哎呀,忘记说了,方才我们看见有条蛇进了你房间,好心帮你撒了些药你不会介意吧?”
姜鱼心道不妙快走两步,一打开房门立刻传来刺鼻的气味,姜鱼皱眉捂着鼻子走进去,只见地面被泼洒上青黑色的不明药液,连床铺都没放过被药液浸湿好几处,像是死过好几日的蟑螂味儿直往脑袋里钻。
退出房间连着深呼吸了好几次,姜鱼勉强驱散掉鼻腔里残存的恶心味道,此刻颇觉有些头疼。
穿越前她也是一个二十三岁的成熟大人,没想到穿书后还会被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用这些幼稚的法子欺负,让人好气又好笑。
同是炮灰生,相煎何太急,姜鱼在心里叹了口气,看黄彤云做派恐怕这几日都睡不了好觉,不如暂时另寻他处,三日后就可以彻底摆脱这倒霉丫头了。
见姜鱼头也不回地离开院子,黄彤云没看成好戏心里犹嫌不够解气,冲着姜鱼背影喊道:“装什么装,有本事这几日都别回来!”
红喜见此有些担忧道:“姑娘,她会不会去告状啊?若是万师兄又为她说话……”
没等红喜说完黄彤云气急败坏道:“她倒是敢!弟子堂的管事哪会管这种小事?至于万浩初,就是他亲自来我们也是洒的驱蛇药液,他凭什么找我们麻烦?”
提起万浩初黄彤云眼里闪过一丝暗芒,恨恨道:“也不知这丑丫头用了什么狐媚法子,有个陈硕成天绕着她也就罢了,连万浩初都帮着她说话,还有……”
说到这里黄彤云及时住口,将满腔怨怒尽数吞下,像是生怕被什么人知道一般。
片刻后黄彤云对红喜低声道:“让你去传的话传到了吗?”
“小姐,传到了。”
听到红喜的回答,黄彤云眼里浮现出满意的神色,看这姜鱼还能得意多久!
——
姜鱼虽然走得潇洒此刻却不知道该往哪去,原身性格沉闷连个朋友都没有,唯一能说得上话的陈硕还是个男子无法借住。
在心里叹了口气,姜鱼只能去弟子堂找管事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在客房借住两日,路过长青林时却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万师兄?”
只见万浩初趴在旁边的草丛上似是在找什么,平日看起来风光霁月的人此刻显得有些狼狈。
万浩初心里正懊恼着,听到有人叫自己不耐烦地抬头想将人打发走,见来人是姜鱼,脑子里突然浮现出“甲一等”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