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便也风光,陆家大少爷陆与争如今官居二品,为景朝少有的强悍又有谋略的骁勇大将,常年四处征战,战功无数;二少爷陆银泽四处经商,遍及行业广泛,经营成功,收入颇丰;三少爷便是陆衡清,景朝最好的荔山学院读书,常年成绩优良,将来又必出人头地;四少爷陆望言年岁尚小,今年不过十二岁,还是闹腾的年纪,但从小聪慧活泼会说话,泼讨人喜爱。
陆老爷一生娶了四房妻妾,都是大家出身,知书达理,除了陆衡清的母亲陆家三夫人很早之前因意外溺水身亡,剩余三个夫人一生尽心尽力操持陆府,极其重视儿子们的礼教,对待他们颇为严苛,陆家四子如今三子都出类拔萃,离不开她们的严格管教和培养。
所以这次知道陆衡清抱病归来,还跟一个女子有关,就把这事问了个清清楚楚。
若是衡清欺辱书院小女子,她们是万万不能原谅的,不仅不能原谅,还要告诉老爷,老爷若是知道了,罚得更比她们严重。
但三个夫人来来回回调查,最后才难以置信地相信了事实,百年儒家清门,那荔山书院中,竟然出了个跋扈的市井小混混,还是个女子。
“衡清,就算那小女子不服管教,对你无礼,你可有半分逾越?”陆家大夫人先问了起来。
“万不可撒谎,照实说便可。”二夫人也道。
陆衡清点点头,一五一十把自己的所作所为说了,又道:“儿子说的都是事实,当时课房在场的学生也可为我作证。”
听完之后,四夫人又点点头:“你的为人我清楚,自然是信你的,何况你说的已对自己有所贬损,吴先生那里,可把你说的可怜。”
“先生是想维护我。”陆衡清淡淡一句。
“好了,我们知道了,”大夫人又道,“此事的确麻烦,按荔山书院的规矩,若是想赶那蒋怜走,的确要她双亲千里迢迢赶来,这样,院试将近,你且先安心养病读书,书院的事我们陆家去交涉,既有此事发生,说明书院纪律也有不妥之处,等我们协商之后,若是将书院规矩修改,便会尽快把那蒋怜逐出去。”
“还有,在规矩未改之前,你仍然不能做出阁的事,规矩可以改,但不能逾,逾规不为君子之道,你实在觉得课房里她欺辱你厉害,告假回家读书便是。”
陆衡清点点头:“儿子知道了。”
“唉,也是要让衡清受委屈了,荔山书院百年不见一个如此怪奇跋扈的女子,遇上倒是衡清的不幸。”四夫人叹声气。
“左右没多久就要结业院试了,以那女子出身本就不该在荔山书院,之后结业,她便也不可能继续待在京城,就当一段孽缘,渡过就好了。”二夫人又道。
“市井野女罢了,且不必谈她了,”大夫人了结了这个话题,又道,“衡清,上次与你说的事,你可还记得?”
大夫人一说话,大家都反应过来是什么事了。
的确,荔山书院的课业一结,就该院试,院试一完,按照惯例,就到了这些小子姑娘嫁娶的时候了。
其余人家里早早就张罗起这件事来了,陆家当然也不能落后。
但陆家如今在这个位置,若不去与公主攀驸马,那娶谁家的女儿都是下娶,而当今圣上的五位适龄公主均已嫁人,陆家倒也不必高看门楣,但挑选新妇之准则仍是非常严苛,陆家三个夫人为此头疼了许久,才终于选得心仪的准儿媳。
所以大夫人问的,自然是上回对陆衡清说的,让他想想她们为他挑选的婚事他答不答应。
三个夫人都盯着陆衡清等他回答,陆衡清一下冷白的皮肤窜上了红:“……一切都听从娘亲们安排。”
对这个回答,三个夫人非常满意,衡清是京城一众贵公子中出了名的遵教守礼,对女子一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一心又扑在学业上,心中自然不会有太多牵挂之人。
不过他身边倒是有两位关系稍近的女郎,而且夫人们之前见过她们,一眼便知太常寺卿陈公家的小女陈雪妩对衡清有意,本还担心衡清会因她动摇,现在看来,的确使她们想多了。
衡清是个懂事的,他也的确配得上她们为她选的更好的女郎,那吏部尚书蒋公家的三小姐,蒋昀池。
说起来,蒋昀池的名号,也在京城颇为响亮,之前三公主请各官家女眷进宫对诗,蒋昀池诗作清爽,余韵流长,惊艳众人,又因样貌出众,举止端庄,很快成了名动京城的千金典范。
而在之前的皇家宴会上,蒋昀池又进宫弹了一曲《朝生曲》,令人动容,连精通乐理的柳国师都对其连连称赞,更别说,她在宴会上当场作的画,又被多少富贵子弟们争相夸奖。
三位夫人对这位蒋家三小姐印象深刻,也颇为欣赏,但也没有马上提亲,而是等了许久,才上门去,果然,虽然求娶那位三小姐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但蒋尚书一个未应,直到陆家来,当即就表明了意愿。
对于京城各家的适龄女子来说,陆家当然是非常好的选择,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