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在说什么?” 一旁的小徒弟不解。
“小孩子家家,问那么多干嘛?”茅山二道回头看了看道:“恐怕又要变天了。
“变天?也没下雨啊。”此时正艳阳高照。
“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蠢材!”茅山二道骂骂咧咧揪起小道士的耳朵。
“呐,你的饭。”成本坤递过来几个小袋子。
安阳接过去,一个包子和四袋有汤没米的粥,这是什么搭配,四袋。
成本坤道:“吃饭那家没饭了,所以多要了两袋粥,再说了你现在才慢慢有人的体征,也吃不了那么多。”
确实如此,安阳咬了一口包子,插着吸管吸了两口就饱了。
“你刚才说有人的体征是什么意思?”
“额,这个,以后再说。”
再次被搪塞过去。
四耳看着这一幕:“真是一个铁公鸡遇上了小白痴,也算是一对精品了。”
成本坤没听清:“啊,什么?”
耳朵凑上去,可四耳也不愿意再说,也就没多问。
很快一个接一个的“能人异士”跑了出来,都直呼着不可能,见鬼都没有这么玄乎的。可安阳不担心,毕竟王乐当时身上连人气都没有,他们都救得回来。
从早上等到晚上,终于排到停尸间门口,安阳竟然觉得又困又饿,不觉间十分诧异。在正常人的身上来说这很正常,但是在安阳身上就显得不是那么正常。
要知道前些日子除非自己刻意睡,否则完全用不着睡觉,每天精力充沛,使不完的力气。
“南阳药师?他们也来了。”成本坤他们前面只剩下一个人,是个小姑娘,蓝色裙摆显得像个精灵,扎着马尾怎么看也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就算在晚上脸上的肌肤也显得格外白皙,吹弹可破,挂着婴儿肥。
因为是医院,来的又是五湖四海的人,所以医院应要求,摆出来两张桌子放在停尸间的大门口方便登记。
“跟你们是一派,不打个招呼?”四耳道。
成本坤顿了顿道:“不了吧。我们这一代人见面比较尴尬。”
小女孩登记完,发现自己的手链掉在地上,刚起身就看见安阳脸上化得“妆容”,此刻已经面目全非,只留两个红脸蛋和黢黑的眼窝:“啊!!!!有鬼啊!”
小女孩吓得直哆嗦。
登记的人见状:“不行瞎逞什么能,画个万圣节的妆都能吓成这样。”
看女孩愣在原地手挡着脸,也不反驳,倒也给那人助长了威风:“你进不进,不进换下一位,后面的人都等着呢。”
说着起身就要上手,成本坤以绝对身高的优势抓着那人的胳膊,疼的那人嗷嗷叫。
“错了错了,大哥!”
安阳这才发现这不是给她看淋巴癌的医生么,怎么跑这里值班来了。
安阳想到他问自己要药方不成,发动全网的人一起人肉她,否则自己也不会受不了那么多人的围堵,出下策逃亡,还经历了一次莫名其妙的死里逃生。
想到这真的想好好暴揍他一顿,但是现在风波还没有过去,只能忍!
“哎哎哎,小姑娘,你劝劝,劝劝你大哥。”刘医生看了下,旁边的女人美是美但是好像不太好说话,这个划着万圣节妆容的看起来还乖一点。
成本坤没有放手的意思,安阳见他也没有认出自己道:“欺负一个小姑娘,就该打!”
成本坤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眼看刘医生就差跪下了,旁边的小姑娘放下手:“大哥,你放了她吧,我,我进去……进去……一会就出来。”
说话有些磕巴,好像比较怕生。
小姑娘深吸一口气,南柯,你行的!南阳药师就靠你迈出第一步,别怕!
成本坤这才放手,随手掏出一根烟点上。
四耳:“你刚才的样子挺帅的么,看上人小姑娘了?”
成本坤道:“要不是药师一脉,我们其他五脉应该早都没了吧。”
“也是。”四耳没有再继续调侃。
“这里面全都是尸体吧,你们有怪莫怪,我只是来救人的。”南柯双手作揖,颤颤巍巍的贴着墙走,这样能有些安全感。
地上全是之前的人留的八卦,大蒜,十字架,最多的就是符咒散落一地。
“啊!”一声尖叫,角落里放着一只黑狗和一只鸡的尸体,地上全是血迹,想来是想用来驱邪的,此刻在三伏天已经发臭,难闻的气味让南柯捂着鼻子。
走到目的地泪珠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南柯一直提醒自己要争气,不能给南阳药师丢脸,想当年也是名震一时的。
空旷的房间只有两排床,五十多个人躺在上面用白布盖着,白布上面还有各种符咒,有一股浓浓的腥臭味,想来不是鸡血就是黑狗血:“这不是没死么?怎么用白布盖着。”
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