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班,顾时暖又看见了沈寒川,他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不达目的不罢休:“暖暖,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
顾时暖视而不见,从他身边经过。
第三天,他没有出现,顾时暖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甚是失落。快三十岁的人了,竟然还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被自己的心上人搅得心神不宁,好一副少女怀春模样!
她想掐死自己。
第四天,沈寒川依旧没来。
顾时暖做了简单的晚餐,刚准备开吃,就听到门口有人敲门。
顾时暖疑惑地开门,沈寒川站在门口。他一手撑着墙,另一手拿着一个纸袋,微微有些气喘,头上有薄汗。
“暖暖,我买了你最爱的cheese cake,昨天没有买到,对不起,我来晚了。”
可恶,他竟然用对待大学时期顾时暖的那套方法对待现在的她!
等等,什么叫你来晚了?谁在等你啊?!
“拿着吧,我排了好久呢,看看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见顾时暖还是站着没动,沈寒川自作主张牵起她的手,把袋子交到她手上。
顾时暖感觉被沈寒川碰过的手背皮肤麻麻的,他微凉的指尖仿佛带着滚烫的热度,那片皮肤像是正在经历灼烧,一时愣在原地。
“快进去吧,关好门,注意安全,我走了。”沈寒川说完,转身扶着扶手慢慢走下楼去。
顾时暖腹诽,我在这里住了大半年,唯一上门的登徒子就只有你好吗,到底谁危险自己心里没数啊?
为了采光好,她租在七楼,这点微薄的收入,只能支持她住二三十年前的老房子,当然没有电梯。看着沈寒川略显吃力下楼的背影,顾时暖突然想到,对他这种心肺有陈年旧伤又大病初愈的人来说,走这么多楼梯确实是太勉强了,她又开始没出息的心软。
沈寒川重新开始追求顾时暖的第五天,恰好是周一,她休假。
顾时暖早上起来,吃完早餐又摆弄了一会花草。十点多,有敲门声传来,不用猜都知道是谁,顾时暖坐在沙发上没动,她任性的想,如果不开门,沈寒川会等多久?
然而,这个任性的想法甚至没持续上一分钟,她就认命的站起身去开门,沈寒川正拎着一个大袋子,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看着她:“早上好。”
顾时暖正正对上他那双桃花眼,影影绰绰的。
“沈寒川,这才第五天,你就已经登堂入室了,这合适吗?”
顾时暖很懊恼,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沈寒川直勾勾的注视下,自然而然的侧身让门,让他进来了。现在此人正在厨房里煲汤洗菜,自来熟得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虽然,沈少爷在自己家,应该是不用做饭的。
“哦?暖暖,原来你一直算着日子呢?沈寒川转过头来,对着顾时暖说,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顾时暖更恼了,她简直拿这样无赖的沈寒川没有任何办法。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耍无赖的一般是她,沈寒川向来都是沉稳自持有分寸的,没想到如今三十好几了,耍起无赖来,竟有点青出于蓝。
“快去洗手,准备吃饭。”沈寒川端着两盘菜从厨房出来,经过顾时暖身边时,故意低下头贴着她的耳边说,吐出的气全轻轻喷在她脖子上。
顾时暖血压“嗖”地一下上去了,脸从脖子开始一直红到天灵盖。如果现在在她头顶上放一壶凉水,指不定能烧开。
自从沈寒川踏进她的家门,顾时暖仿佛变成了一个牵线木偶,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脑子和身体像是分离的,脑子想脑子的,身体行动它自己的。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