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银多望着谢韵姣好的眉目,突然凑近道:“你是女子,我阿父早就知晓。你骗得了旁人,可骗不了他老人家,你来此处开店第一天,他便使人盯着你了。”
“是啊!不然半月过后,就瞧见你的身影了。”谢韵笑道:“如此看来,当初你天天从早坐到晚,你阿父没将你拽回去,看来确实是我露馅了。”
钱银多道:“我阿父也知我不是经营之才,便想着将来讨媳妇可以有这个能耐,再多生几个小子姑娘都行,把钱家的富贵延续下去!”
这话,钱银多认识她以来时常说,谢韵也听习惯了,便笑道:“你阿父如何知晓,我就一定非要喜好男子?”
“无妨!只要你是女子即可!将来我们成亲,你扶持钱家生意,能为钱家诞下子嗣,我们一同瞒着他老人家!你喜欢的女子,就以我的侍妾之名进门即可!如此我们就能一处了,皆大欢喜!”
真是疯狂!
谢韵说不过他,先行甘拜下风,她翻着白眼,朝钱银多拱了拱手,道:“兄台宽宏,我自愧不如!”
钱银多见她吃瘪,也是极为欢乐!
从腰间摸出个大宝石来,不过颜色是粉色的。
谢韵纵使前世里看多的财宝,也不得不说,能在这个时代见到如此成色的粉宝,也是稀奇…
见终于有东西可以打动谢韵,钱银多开心了,于是献宝似的又从腰间取出一颗红宝,瞧着更是稀奇……
谢韵不由问道:“你哪里得来的?败了你家多少财产?”
“这话说的!”钱银多凑近谢韵道:“我阿父从西南处得来的,说起来,也是那时我随口一句随手一指,倒是让那些勘探的从那个山头矿口挖出黄金玉石来!啧啧!瞧瞧!来而不往非礼也!”
一边说着,一边把宝石摊在手掌心,对着光,继续对着谢韵,招呼她一起来看,道:“好几颗呢,说是送贵人!我瞧着反正也有好几颗模样,顺手摸出了两颗,我爹差点将我腿打断,我说是送给未来儿媳,钱家掌事人的,他这才罢手!如今你便收下吧!不然,他老人家知晓我骗他,估摸着要关我进祠堂月余了!如今天冷了,祠堂里受不住啊!”
你说这么些许,确定这不是变相给我送礼物!?
谢韵挑眉,不由凑近钱银多问道:“你……万一经年过后,你老爹发现我们并未有成亲打算,岂不是更要生气,到时候你恐怕祠堂里要住着了!”
钱银多却道:“我呢!旁的没有!魅力还是有的。只不过你尚且年幼,还没开窍,转过年去十六岁,起了少女怀春的心思,便会发现我的好了!我最初并未瞧上你,但家父家母却是欣赏你,故尔,我渐渐瞧着你也顺眼,发现有你,我便日子好过,故尔,渐渐也起了好感!你呢便安心在此,明年年初,我家中便使人上门的提亲!你身旁的李嬷嬷暂且为你家远亲,届时受长辈礼即成!”
钱银多的自说自话,谢韵不由笑出了声道:“十六岁成婚有些早,我发育开窍晚。待到十八岁瞧瞧,若我们届时还中意彼此,再提及此事也成。”
“唉!你说的噢!”钱银多难得今天见谢韵开了口子,不由高兴道:“也成!我也不过长你一岁罢了!再候个三两年,待到十九也是等得起的。”
说着,便将两颗宝石递了过来。
谢韵却是不收。
但钱银多却是恼了,坐在那里发脾气。
这……从小被宠坏了。一点不顺心就要闹!
只是人心眼不坏,还有点犯傻!
也难怪钱氏长辈要给他讨个厉害的老婆。
哎!其实她与钱银多打交道将近一年,在生意上,看以钱银多呆萌,其实还算精明。最关键的是为人运气好到爆棚!
就拿方才提到的买矿山,人家随手指的都能挖出金玉。这是旁人随便就能比的吗!?
只不过,年岁心性晚于实际年岁数字,且年岁数字上,今年不过也才十六年岁。各方面均还未成熟!再过几年,渐渐长成,就应该不会如此了。
眼瞧着太阳下山,第三炉的蛋糕又失败了。谢韵也没空理会他发着小孩子脾气,她调整了配方,与换了一个炉子,继续调试……
直到第五炉,味道有点正了。
谢韵高兴坏了,正要手舞足蹈一番,转眼瞧见钱银多紧紧的盯着她看,嘴里喃喃道:“阿韵,你真漂亮!眼里有光,仿佛星星璀到了里面,让人挪不开眼!”
而钱银多说这话时,他的手中还抓着两颗宝石。
月光洒进来,那两颗宝石的光,也倒映在了钱银多的眼睛里。
把纯真与纯粹印染……
谢韵想着,暂且也不与钱银多理论,现在他这个心性硬掰道理只会让他更执着与执拗。
等时间催人成长成熟后,自然而然的,他会有真心相中的女子,对她便也知晓不过生意合作的伙伴罢了,未必一定要谈婚论嫁……到那时,今日说话所带出执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