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董大夫拿到画的时候,满脸的欣喜之后,就是对谢韵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但随后他细想了想,又觉得不无可能,于是捋了捋才蓄起的山羊胡子,带着敛财童子,只抛下一句等着拿药后就走了。
廖氏也是发现这日子吧,过的挺有滋味。
当然除了身子越发康健让她精力更加旺盛之外,憋了近半辈子的气,都是要在谢府里贤良淑德里很是郁结出来的,在这几天里她什么也顾不得,只管捸到谢大爷就骂,反而心情舒畅许多。
这么内外一调整,整个人都散了着不一样朝气。
“以往也费这些妆粉,可就为何不一样了呢?”李嬷嬷一边给廖氏化的惨淡妆容,一边打趣道。
姚嬷嬷凑趣,轻声道:“以往那是红的粉的朝脸上扑,如今可是灰的白的往脸上抹,那怎么能一样呢?”
廖氏难得的心情不错,也附和道:“还有发色的,以往可是头油,如今可是不用梳妆了,论起来,还省下不少开销呢!”
说来也是,如今头发怎么凌乱怎么来,起床不用梳发,就这么散着结着。
哪怕是清洗了,也特地再拨乱就行。
“只是苦了眉姨娘,凭白让她委屈了些。”廖氏还是心善的,想起为了真实,眉姨娘可真是受了些皮肉苦的。
“哎!”李嬷嬷与姚嬷嬷也都不是恶毒之辈,虽也如此觉得,但总是要宽慰廖氏的道:“夫人也别太自责了,终究先前廖大爷银子给的也够,待这些事情平息以后,还有旁的给她。何况,她也是晓得其中利害与利益的。”
廖氏也只能叹息。
但话说眉姨娘,虽说一切都是事先想好预演的。
可终究不过女子,曾经好人家的时候,备受父母宠爱,一朝父亲获罪,留下她阿娘与幼弟,家中亲戚将她拿去抵了债,若不是廖大爷,恐怕她的尸骨都不知道在哪儿。
她本意是想跟了廖大爷,不过造化弄人,廖大爷一家子和乐,她也不是那等舔着脸的女子,跟了谢大爷之后,不知为何,她能感受到谢大爷对她的宠爱与细致,还有纵容与情意,虽说眼神久久透过她不知在想什么,但她……开始怀疑自己接下来要做的是不是应该。
正想着,谢大爷归来。
一回府难得没瞧见眉姨娘被罚,他直接冲到眉姨娘院子里,瞧见她安然不样,不免松了一口气,上前就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眉姨娘这几日正有些自责动摇,被他如此再一对待,心中愧疚感更加深。
故尔,这几日,她也不曾按计划去挑弄谢琳与廖氏。
如此,谢府平静了四五日。
廖氏觉得有些不对,但她也不愿深想,只是将消息带到廖大舅那里。
廖大舅拧眉,廖二舅却是劝道:“一直那样也不好,总要太平些时日。”
谢丰毕竟少年郎,更加不晓得内院与女子的心绪。
何况,回了都城,谢丰也要开始继续求学,廖氏一族几番托付,当然谢大爷到底目前也就这一个儿子,也是使了些力,凭着谢大爷的四品官位,终是为谢丰寻到了国子监祭酒卫先生处,见了面,谢丰与卫先生还有些眼缘,得了些青睐,不日就可以前去太学处就读。他也分不出太多心思来看内宅的事。
唯有谢韵不禁觉得其中蹊跷,恐怕生变。
于是让廖大廖再把眉姨娘的情况细说,随后她道:“毕竟不曾历过情意,恐怕她多有感动。”
廖大舅本就心觉有异,还是谢韵与他一致,当下他便决定将眉姨娘心中的幻想去掉。
于是他道:“这几日,总要打消她的旖旎心思的。”
于是,谢大爷这里接到了廖大舅在当地的大商家邀约,期间说是要带着夫人亦或女眷一同,因着谢府里也没什么女眷,谢大爷又想参加,毕竟这种商家邀约,本来对男子带女眷就没什么要求,不似官家宴请,都是正经夫人。而且商会邀约,像他这种官家参与总会有诸多好处。
思来想去,他决定带着眉姨娘一道。
眉姨娘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等豪华宴,且还没有那么多规矩。
她与几个商家的宠妾玩耍的也是极乐。
有了第一次,之后再有第二次便是顺理成章。
而变故就在第三次。
到了八月,正是天气极闷热的时候,大家也穿的较为清凉。
男子们都是凉亭戏耍饮酒,周边都是冬日里挖起储存的大块冰,倒是极凉快。
女眷们在男子们说正事的时候,都在游湖,风吹过很是舒爽,几个女子便坐在船沿,赤着脚伸进湖里。
随着湖水就这么荡着舟船,眉姨娘生出一种,日子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的感觉。
她生的也确实妩媚,当舟船靠近拱桥时,正巧胡氏三公子站在桥上看着风景,这么顺着眼望去,正好瞧见眉姨娘抬眼庶阳,往天空的鸟儿望去。
那副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