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气得牙痒痒。
程景森就坐在程景林边上,见到了这一幕眼神官司,立马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皱了皱眉,觉得弟弟老大不小,怎么还没个正行,跟人一小姑娘逞勇斗狠,看来需要找时间拎他去队里练一练,磨磨性子。
正当他在思考时,忽然觉得小腿被踹了一脚,然后就听到了对面少女压抑着痛楚的声音响起,“我吃完了,先回屋了。”
少女几乎是逃一样地站起来,飞快向外走,那脚步看着明显一瘸一拐。
程景森沉默了。
看来,逞勇斗狠的不是一个人。
“噗嗤。”
程景林也看出了孟书婉的不对劲,忍不住捂住嘴偷笑起来。
不过很快就收到了来自大哥的眼刀,立马闭了嘴,安静吃饭。
另一边,孟书婉在走出客厅后,立马垮了下来,赶紧走到拐角处,蹲了下来,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疼啊,是真的疼啊。
她刚才满脑子只想报复回去,却忘记换一只脚,就拿受伤的那只去踹人,结果也不知道那个程景林腿是怎么长的,怎么能那么硬,跟钢板一样,直接让她的大拇指来了个二度受伤。
呜呜呜呜。
她真的气死了。
这个程景林是什么狗东西啊,就活该被他大哥揍,最好再多揍几次!
她越想越气,忍不住抬手比划了两下。
忽然,她视线里出现了一双军用皮靴,视线上移,顺着墨绿色的军裤,一路向上,最终落在了男人坚毅的下颌。
男人低头,看见了少女红彤彤的眼睛,眉头皱了下,低声询问:“还能走吗?”
他一出来就看见她缩在墙角,整个人都在发抖,便知道她刚才那一脚,伤敌一百自损一千。
孟书婉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问什么,刚要点头说自己没事,便见男人已经弯下腰,宽大有力的手掌钳住了她的肩膀,几乎是下一刻,她整个人就腾空了。
“……”
等到走出去一段距离后,她才有些无语的发现,自己并不是被他抱起,而是被架着,像犯人一样,被他单手架着向前走。
该怎么形容呢……
就是她本来还怕公主病会带来不必要的尴尬,现在这样子,尴尬?一点都不会呢。
怪不得他上辈子一直没再婚。孟书婉恍恍惚惚的想着。
程景森并不知道少女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只是见人红了眼睛,一副伤到脚的样子,想着她会遭受这无妄之灾,跟自己也有脱不开的关系,便想着将人送回去。
很快,他就将人送到了房间门口。
不长不短的一段路,孟书婉安静如鸡,等见到熟悉的房间,立马活了过来。
“谢谢景森叔,您放我下来就行,我自己进去。”
她说着挣扎了下,想要下地。
然而男人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一般,抬手推开门,架着她就走了进去。
他大步走到床边,安放瓷娃娃一样,轻拿轻放,给人放在了床上。
屁|股挨到床的孟书婉松了口气,正要道谢,就看见男人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不远处,如山岳一般,带着迫人的威压,用一种近乎审视的目光盯着自己。
孟书婉的心不自觉提了起来,声音颤抖着问:“……怎么了?”
程景森:“你在清大遇见了谁?”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孟书婉心头一震,耳膜处出现了擂鼓般的“咚咚咚”。
她用力掐住了手心,压下那翻涌的慌乱,白皙的小脸上挤出了一抹笑,“没遇到谁啊,都是刚认识的老师同学。”
怎么回事?他干嘛突然这么问?
孟书婉慌了神,所以并没有意识到,坐在对面的男人,是枪林弹雨里走过的老兵,洞察力非同一般。
所以几乎是在她话出口的瞬间,男人就知道她在撒谎。
这也从侧面证实了男人的猜想。
他在看见那封婚书时就在想的一个问题。
是什么原因创造出了这封本不该存在的婚书?
那就是这婚书上的另外一方,已经知道了孟书婉到了首都。
至于他们为什么在知道孟书婉到首都后,就立马捏造了这封婚书出来,只可能是孟书婉在首都碰到了什么重要的人,而这个人背后牵扯着更加紧要的秘密。
程景森想起了村民们说过的一些事情。
‘孟书婉本来就受了刺|激,没考上大学,非说是自己被人顶包了,还闹到了大队去,结果压根没被顶包,就是她没考上,小丫头心气高,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才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
几乎是立刻,他已经想明白了原因,看着忐忑不安的少女,他低声问:
“你遇到了顶替你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