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着的时候和我爹通过灵,他告诉我的。”
“所以你上次就盯着我了,是吗?”
怨灵点了点头。
“就算是这么回事吧,那你说我凭什么帮你去救你爹啊?”
“那里还有其他的人,很多。”
“那又怎样?”此话一出,怨灵怔了,或许他以为寒双冥是个良善之辈,定然会在他说完救他爹时就答应相助,但没想到她竟这样决绝,他做了个深思状,“你爹娘也不在了吧,你就不怕他们也在里面,那里面的魂魄可是不在少数的,你就不想救他们吗?”
“呵,我娘的魂魄可是我看着超度的,至于我爹……”
寒双冥心道,我爹,对,我爹,阿娘也是因为去找他,才会丧命的,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见到过他,也没从外界传来过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还活着没有,若是他真的在里面,我也可以就此问清楚,但,若是他还活着呢……不行,阿娘无故离去,这么多年来,我也从未听到过他的任何消息,我们也被蒙在鼓里,不管怎么说我都要知道真相,那看来,我得跑一趟了。
她对怨灵说:“行,我可以去救你爹,但你得把你爹的随身物品给我一件,我有用,还有,失败了可不归我的事。”
当真是无情啊。
怨灵看着她,递给了她一枚玉佩,寒双冥什么也没带,她本想找一些法器助她的,可她除却屋里该有的东西,已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她的家当可能也就她手上的银镯和铸造法器的这一身本领了,可这造法器也要消耗法力的,她法力低微,造一把灵剑就可耗尽她三年的修为,所以,没有必要,她是不会给自己添乱的。
留了一封信给银殇,就匆匆赶去空祭山了。
话说,可没有人告诉过你她空祭山绿水林的路那么难走的啊,闪行法到了空祭山脚就维持不住了,不得不说,寒双冥这灵力委实差劲,按着她的性子,只要歇上半刻便可开始干活了。
围着绿水林,跟着玉佩从林子里绕到林子入口,从入口又绕到一条河边,从河边又绕到林子的尽头,再不停下,照这么走下去,怕是都可以在空祭山绕上七天七夜了,把空祭山山逛了个遍吧。
已经又过了一个时辰,可是却怎么也没找到,寒双冥自言自语道:“这破玉佩,到底是不是他父亲的呀?怎么没用啊?”随后她以玉佩为引又试了一次,还是没反应,她干脆坐下歇息了,搞了半天,人是铁打的恐怕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可就在她歇息的时候,才隐隐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息,这股气息起初她也只是察觉一二,时有时无的,没太在意,但现在静下来时,方才觉得很是可疑,往常若是寻灵,以贴身之物催动法术片刻,物品的主人便也会现身了,可她试了数次都不曾出现,却也委实怪载。
她又一次用玉佩催动了法术,等她睁开眼时,所处之地却换了,现下,这诡异的气息越来越强,寒双冥没管太多,寻着气息走到了一处草地旁,这里气息这么重,八成就是这里了,她相信怨灵的父亲就在这里,那怨灵说的结界应当也是此。
她细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草地上还有一个凸起的小小山丘,山丘上的草并非是贴着土而生,是分开的,她拉开了草帘,才看到里面是个山洞,可走进一看山洞没几步就到头了,里面什么也没有啊。
这下可把寒双冥吓的不轻,她虽自小没常出远门,但总归是去过远处的,儿时长大的地方也从未见过明明身边诡异之气这般强,却怎么也看不到它的源头,这些气息,分明就是鬼魂之气,强到快要裹住寒双冥的整个身体了,让她无法喘息,连腿都跟着压抑。
没时间了,忽然灵光一现,她想起自己曾经向北狐讨要过引灵的术法,之前北狐说风险大,是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诙音的魂魄在何地,若是相距甚远,那风险自然大,可此时寒双冥十分肯定就在这里,与她相距并不远,这样危险就不大了,哪怕是她猜错了,她也要赌一把,虽然她也怕死,但出尔反尔不是她的作风,既然答应了,就要拼尽全力去做。
她学着北狐,这术法一个人也是可以的,北狐当初帮她,兴许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吧。
她闭上眼睛,跪坐在地,双手合十,那玉佩便悬挂于她身前,浮在半空中的。
不过尔尔片刻,寒双冥觉得身前有动静,收了术法,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衣着朴素,胸膛满是血的六旬老人立于她身前,看他身上的血,应是被人所杀,用剑刺的吧,那怨灵一身的怨气,恐也是因为这个吧。
只是老人似乎被关的太久了,目光呆滞,还把寒双冥错认成他的儿子,对着寒双冥嘴里念叨着:“阿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逃走了吗?发生什么事?你都去了哪里?过得还好吗?他们没有在追杀你了吧?”
这些话听的寒双冥云里雾里的,她冷静答道:“老丈,您先听我说,您先走,这几只精灵会引您去找你儿子的,我没有力气了,要歇会儿,您先过去。”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