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将这一栏空着了。
“哈…”李右右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正好瞥见门后的挂历。
“今日正是元宵?”
先前听师妹们说过,山下的缘来镇好像有花灯会。而山门这一夜都不会关…不如离开这里?逃脱原有的剧情?这一夜过去,想必也是寻不到她了。
天边最后一抹光彻底隐没,从西向东,天空色彩层层叠叠,由浅至深。现在下山,正好能碰上花灯会最热闹的时候。李右右拿上佩剑,匆匆忙忙跑下山去。
步虚山下的小镇红灯高悬,火树银花。长街上缚上了十里彩绸,千盏万盏的花灯齐齐漂浮在桥下河,闪闪恍若银河倾倒,月色都被遮盖。
各家酒肆还敞着,花窗倒影无数,觥筹交错满门,连茶铺也是雾气升腾。长街上人挤人,还有表演杂技的堵在路上,李右右生无可恋地跟着人群涌动,她没料到这街上居然这么多人,直到走上了缘何桥才停下。
桥上凉风肆掠,李右右被挤到栏杆处,腿脚冻得有些僵硬,可是人群堵着,她根本无法离开,只能无趣地数着河上划行的花船。等待着人群散去。
河上,一个少年坐靠在船栏后,双手懒散地搭在船板上,窄小的游船放不下修长的双腿,只能交织盘放。李右右起了兴致,细细一瞧,那少年眉如翠羽,肌若白雪,腰似束素。一双眼像桃花盛开,泛着粉意,精致高挺的鼻梁上沾了一滴方才喝酒时落下的玉液,乌发如缎,只用一根玄墨发带缠绕,风勾着一缕发缠在莹白的脖颈上,抚弄着滑动的喉结。
李右右看入了迷,眼底尽是惊艳,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岸边的少女们也注意到了花船上的美少年,惊呼声此起彼伏。
下一秒,桥下花船上的男子好似感受到一股热烈的注视,抬头对上了她的视线。还沉浸在美貌里的李右右瞬间惊愕,她看见男子的头顶上蓦然出现了一圈红光,一闪一闪的。
而章缚也不可置信地盯着桥上的少女,她的头上也有一层忽明忽暗的红光。
少年的船渐入桥洞,李右右来不及细想,猛地从桥上翻过跳下,跌入少年的花船上。
众人吓得惊呼,直到瞧见少女安稳在船上站起才安下心。
李右右忽略了岸边吵杂的调笑,直直走近眉眼慵懒的少年,可他顶上的红光闪了片刻便消失了。她攥着手,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而距离拉近后,少年的相貌却更加勾魂摄魄。
他的睫毛纤长,被夜间露水沾湿,垂落下来,原先勾人的眼型更显无辜动人,唇形尤其饱满,殷红水润,翘起一抹泛着醉意的弧度。
李右右感觉自己的魂变成了一滩无形无状的水,盛在以肉|体命名的容器里,不断晃动着,摇摆着,她不知道自己的心跳在了何处,也许在脚下,也许在口中。
“看够了吗?”
他的声音有些朦胧,如同起了雾的月夜,尾音拉长,带着些漫不经心的味道,却十分干净清爽。
“呃…对不起…我…”李右右羞红了脸,两只手胡乱比划着。
“我知道我很好看…”少年语调上扬,似笑非笑。
这让李右右想到了曾经一个剧情里,她养的一只小猫,也是这样微眯着眼,懒洋洋地向她扫来,扬着嘴角,十足的娇气。
“你头顶有红光。”李右右红着脸,说的很直白,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少年对面。
“嗯。”少年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又饮了一口酒。
李右右双手交叠,有些无措。
“我叫章缚。”
“啊?”李右右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蹙眉重复,“张富?”
如此普通的名字,难不成这少年同她一样是个路人甲,只是在美貌上多加了一些程序?
少年并没有回应,低眉垂眸,晃动着所剩不多的酒水。但在李右右看来,他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所以在做些多余的动作掩饰情绪。
李右右嘿嘿一笑,连忙柔声安慰:“没事,即使你有一个路人甲的名字,但是你长得一点也不路人甲啊!”
章缚的手蓦地一顿,看向对面充满善意的少女,继而扬唇轻启:“名字也只是一个称谓罢了。”
“嗯嗯嗯!”李右右微笑应和,又道,“你……也是觉醒的人吗?”
少年轻挑眉,薄薄的眼皮掀开,瞥了她一眼,“我走过大半个云澜大陆,就只发现你一个人觉醒意识的。”
李右右点点头,“既然觉醒了那就可以摆脱命运了,不是吗?”
“摆脱?”章缚坐直了身子,清透的瞳仁直视着李右右,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妄想,“那些操控我们数据的人可并不会放过我们,一旦发现我们失去控制,就会及时矫正。”
“什么?”李右右心猛然一坠,躲开他的视线,握紧手中的剑,眼里有着悲哀的水色,但她还是摇摇头,“我宁愿拥有短暂的一生,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
少年闻言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