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原因各种各样,被卷入车底,走在路上被人一刀捅死,不慎掉落舞台,走着路二楼的花盆突然砸下来——
这些忽闪过去的画面就像真实发生过一样,让他不得不重视。
截止到现在,姐姐在长大的过程中确实出现几次危及生命或者已经出现了死亡的事情。
姐姐作为日吉琴子时死亡,然后就是在白川家,如果不是他看过妈妈的日记,那些字里行间的忏悔,他也想不到妈妈竟然也对姐姐下过手。
不只是这两件事,还有领养人特意去大阪孤儿院领养他们,然后再接到神奈川,只是因为偶然在路上遇见过姐姐——
总之,多亏神奈川的警察给力,抓住了这个连环变态杀人犯。
在神奈川的孤儿院,院长又是心思不纯的人。
他和姐姐联系了爸爸非常远的远亲拜托领养,不需要真的养育他们,只要出来孤儿院就好。
同时承诺爸妈留下的遗产会自愿赠予一半。
那位亲戚欣然答应,把他们领养出来后帮忙找了房子给他们租住。
白川家的遗产要等姐姐成年了才可以继承,作为监护人的亲戚尚不能操作。
不过没等着他们长大赠予,这位亲戚就遭遇了突发事故离世了。
那位亲戚无儿无女,于是他们俩成年后才能继承的遗产又多一份。
来到未来,他在部活室待着聊大家近况时说到,日吉若提到到姐姐最近遭受了入室抢劫,甚至身上还有刀伤。
这些所有的事件,明明都没有忍足前辈,但是他的大脑就是认定这些都是因为忍足前辈才会发生的。
特别是当姐姐在身旁,他和忍足前辈面对面时,这种感觉更甚。
“如果——”悠斗本想说什么,但是脑袋突然空白,他一时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只好说道:“没事了。”
忍足侑士:……
倒是说完啊。
一直回到白川真琴租住的公寓,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不过当忍足侑士洗漱完自然而然的走进真琴的房间时,悠斗站在对门口的房间。
他开口说到了路上未说完的话:“忍足前辈,如果。”
忍足侑士停在房间门口,等着悠斗讲完。
悠斗的表情可以说是非常纠结,他没有和忍足侑士对视,好像还在组织着语言。
许久,悠斗抬头才正视忍足侑士说道:“如果姐姐死了,你会后悔吗?”
他的表情很是郑重,没有以往爽朗的学弟样子。
忍足侑士不明白悠斗的话,他的眉头皱着:“你在胡说什么?”
悠斗走前一步,再次重复道:“如果姐姐死了,你会后悔吗?”
忍足侑士与悠斗对视许久,侧头撇开悠斗的的目光:“什么都不知道,我后悔什么。”
他的话让悠斗觉得冷漠,心里的不适感喷涌而出:“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那你倒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忍足侑士的耐心殆尽,回头直直对上悠斗的目光。
冷酷的眼神让悠斗的心里突如其来的怒火下去了一半。
“抱歉,”他不自然地侧头撇开忍足侑士的目光,但是他还是再次侧回头说道:“我陈述不了。”
如果这只是他神经质就好了。
悠斗是这么想的,然后他退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忍足侑士今天虽然坦然接受了过去的真琴来到了未来的事,但是他的大脑一直紧绷着。
特别是幸子说到是因为发生了危及生命的事情,小真琴才会到未来,他心里时刻担忧着真琴回到过去的安危。
那条往常和真琴回家的路突然感觉变得又黑又长,和悠斗走着时,他感觉心一直都在提着没有放下来过。
回到公寓,打开大门,漆黑的客厅又扑面而来空荡感;洗漱完回到房间,关上房门瞬间的空荡感;躺在床上,床给他带来的感觉更是空荡。
明明很狭小的房间好像突然变大了。
真琴家仅仅只有一米二的床独自躺上之后竟然感觉像家里一米五的床一样大。
两人一直共用着一个枕头,另一个枕头因为床头位置不足被他搁在了一边。
现在,他把枕头抱在怀里,想着昨天真琴在他怀里的样子。
昨日临睡前,真琴还因为悠斗对他不怎么和善,主动贴近他,安抚他。
这很奇怪,他们明明没有同居多久,但是今晚因为没有真琴,忍足侑士竟然失眠了。
就像新婚了几个月,因为妻子回娘家所以孤零零的丈夫一样。
他没有半点睡意,脑海里不断想着真琴。
真琴淡漠的样子,偶尔嘴角露出笑意的样子,担忧的样子,皱眉的样子……不敢想象她冠上忍足姓氏的样子。
忍足真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