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江不怕风沙又具足神力,就担任起坐在马车前驱使骆驼的职责。原本景羲钻进了车辇内,想陪栀炎同坐马车,因为他是景天草所幻化的精怪,他也和栀炎一样,有些惧怕沙漠里的风沙和干燥气候。
“给我出来。”笛江一把将车辇内的景羲抓出来,让景羲同他一起坐在马车前驾车。
笛江无法忍受自己赶着马车,却让景羲在车辇内与栀炎同坐同卧。就算是万年的神族男人也拒绝吃这种醋。
“你一个人驾车,马车也跑得飞快,何须用我来帮忙。”景羲不情不愿地坐在马车前,看着身旁正冷着脸驾着马车的笛江说道。
“你坐我身旁,我才能安心驾车。”笛江毫不避讳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哦,明白了,你是怕我在车辇内找机会与栀炎亲近么?那你这心眼未免也太小了,我同她在灵尧山一起生活了十余年,我看着她从一个小娃娃头长成一个大姑娘。虽然对她有情,但我从未趁机对她做过任何越矩之事。”景羲一脸正气,对笛江回道。
笛江冷傲地瞥了一眼景羲,对他调侃道:“你不是一厢情愿定了婚约么?我担心你在车辇内控制不住你内心掩藏的情意,趁机对她倾诉你的浓情蜜意。车辇空间逼仄,你万一不小心拥她入怀呢。我岂能给你这样的机会……”
“拥她入怀?”景羲竟开始浮想联翩,脸上不觉洋溢着笑意,对笛江说,“我只背过她。在她很小的时候,抱过她。她长成大姑娘后,总刻意与我保持距离。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该找机会再抱抱她,不知那将会是何种侵骨入魂的感觉。”
“你真不要脸。”笛江看着景羲开始臆想的模样,对着他骂道。
“嘿嘿,师父过奖了。这还是跟你现学的呢。”景羲嬉皮地看着笛江笑着回道。
“你别乱叫师父。我可不曾有你这样丢人现眼的徒弟。”笛江冷傲地瞥了一眼身旁嬉皮笑脸的景羲,有些心烦地对他回道。
景羲越发癫狂了,抓住正在驾车的笛江的胳膊,晃着他的胳膊,没皮没脸笑着说:“师父,师父,我的好师父。你怎么能跟自己的徒弟抢心上人呢,是么?”
“住嘴!你再这样,小心我一脚将你踹下车去。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在荒漠里眨眼之间,就找不到马车的影子。”笛江忍着脾气,对景羲厉声警告道。
看着笛江阴沉的脸色,景羲相信,笛江若是真生气了,就真能将他一脚踹下马车。
“跟你闹着玩呢,你何故这么凶。”景羲放下手来,瞬间就收敛了。
“闹着玩?师父也是你随便叫着玩的么?”笛江收住火气,冷声对景羲回道,“就你现在这副德行,根本不配做我的徒弟。”
景羲像个做错事被长辈数落的孩童,耷拉着脑袋,低声说:“我知道自己道行尚浅,你能带上我,全是看在栀炎的面子上。可我自幼是个孤儿,也没有师父,我全靠自己钻研领悟,才修得这副人身。我也想像你一样,修行得道,飞升成神。你嫌弃我,我能理解。”
“呵,在我这儿撒欢耍皮不成,又来示弱装可怜了。你这小精怪,戏码真不少。这一路带上你啊,真能多出许多乐趣。”笛江面色淡漠,轻摇着头,对景羲打趣道。
“乐趣?这么说,你也未曾有多嫌弃我嘛。”景羲脸上勾起淡笑,对笛江回道。自从棋局上被笛江全盘压制,景羲就在心底多笛江产生了无尽的崇拜与仰慕。
笛江不想太挫败景羲,于是又温声对他安慰道:“谁不曾年少轻狂过呢。你只是需要些时日和机会历练自己罢了。”
“嗯,多谢。”景羲点了点头,突然看着笛江问,“你何时认识栀炎的?能和我讲一讲你们相识相知的故事么?”
“她救过我的命。”笛江驾驶着马车,对景羲轻声回道。
“原来如此。爱上自己的救命恩人,合情合理。不过,我和栀炎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劝你早日清醒,换一种方式陪伴或者报答你的救命恩人。比如你收我为徒,给我和栀炎做证婚人。以后我们夫妻二人尊你为师,你还能以师父之名生生世世庇护栀炎,以报答她对你的恩情。”景羲看着笛江的侧脸,认真地说道。
“臭小子,你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响亮。算盘珠子都要被你打飞了。你还真有点儿做生意的头脑。不过,恐怕我很难让你称心如意了。”笛江不屑地摇了摇头,沉声对景羲说,“你还是想想,以你现在的修为和能力,你就算成亲,有能力给你的妻儿一个安定的生活么?你着急成婚,难道就是为了找一个女子陪着你吃苦陪着你成长么?”
“你又在拐弯抹角讽刺我无能。哼,前辈你说话挺毒啊。”景羲有些落寞地感叹道。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若真的很爱一个女子,你应该首先让自己变得无比强大,要有足够的实力去给你的心上人一个安定的未来,不然,你所谓的爱,不过是自私地占有欲罢了。你,根本配不上那个姑娘。”笛江冷着脸,严肃地对景羲回道。
“心痛。你在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