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琴崇听见了栀炎心底的声音,差点被这孩子的爽直逗笑,琴崇忍着笑意,对还在给栀炎算命的长青说:“时间紧迫,我们还是赶紧带栀儿去思君崖学习御剑飞行吧。”
“那咱就去思君崖吧。”听见琴崇发令,长青道长瞬间转为一本正经模样,只见他单手掐诀,对着那根被他踩在脚下的树枝念了句,“起。”
顿时,长青道长便脚踏树枝,腾地而行。
琴崇随即化为九头火鸟,抓起地上的栀炎,飞向天空中的长青道长,笛江展露出他背上的四只翅膀,紧随其后。
他们来到了烆境山半山腰上的一处断崖之上,此崖即为思君崖。
栀炎站在崖边,低头看了看深不见底的断崖,心中茫然,回头看着一旁的九头火鸟琴崇不安地问:“师父,我的剑呢?没有剑,如何学习御剑飞行?我可没有长青道长的本事,他踩着树枝就能飞行。”
“你有剑。”九头鸟九个头当中的一个头,对栀炎开口说道,“师父教你一句灵诀。你记住这句灵诀,再配以手指掐诀,便能召回你的赤骨剑。跟我念:万炁归宗,赤骨御龙。”
此时,长青道长正手把手教着栀炎掐诀,栀炎一边跟着长青单手结印照葫芦画瓢在虚空中画着灵符,嘴中念道:“万炁归宗,赤骨御龙。”
栀炎话音刚落,还未反应过来,一把赤色长剑便嗖嗖从断崖底下直飞云霄,盘旋停落在栀炎头顶之上。
栀炎不曾见过这样的世面,惊得目瞪口呆,昂头看着这把赤色的长剑,不敢相信地叹道:“哇!这就是,我的,赤骨剑么?”
长青道长抬头看着这把剑,神色里全是惊愕,他面露难色,看着九头火鸟琴崇问:“她,她还用得着我来教她御剑飞行吗?她当年御剑飞行时,我还在人间玩泥巴呢。”
九头火鸟琴崇化为人身,对着长青摇头使眼色,低声说:“你别多话。让你教她,你只管用心教便是了。”
“好,好。”长青道长点着头,转而看对一旁仍保持着手指掐诀的栀炎低声说,“继续保持这个掐诀的姿势,用指尖指着你的剑,召唤它,让它下来。”
“嗯。”栀炎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掐诀指着头顶上悬着的赤骨剑命道,“下来。”
可这赤骨剑不止为何,并未听令飞下来,而是继续纹丝不动地悬在栀炎头顶。
站在一旁的笛江,始终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
“下来。”栀炎继续掐诀召令赤骨剑,可那剑好似不认得栀炎了。
“师父,这剑不听我的。”栀炎笨拙地保持着掐诀的手势,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琴崇,无助地说道。
长青道长先是看了看琴崇的眼色,遂对栀炎说:“孩子,你的这把剑可能是睡的时间久了点,有些糊涂了,并未能认出你来,你要不咬破你掐诀的那只手的中指,用你的血试着召唤一下这把剑。”
“好吧。”栀炎心领神会,咬破中指,继续掐诀并指着赤骨剑高声命道,“万炁归宗,赤骨御龙,赤骨剑听令,给我下来!”
这会儿,这赤骨剑有反应了,它在空中转了一圈,并开始隔空吸走了栀炎中指伤口里溢出的鲜血。吸食过鲜血的赤骨剑通体变得越发赤红,剑身开始散发着血色雾气。
一旁的笛江,看着这一幕,眼神里满是心疼,他站在这行人的身后,悄悄地单手掐诀,对着那仍是不肯下来的赤骨剑画了一道令符……
“下来啊!”栀炎仍在努力试着召唤赤骨剑。
嗖地一下,这把赤骨剑应声而下,来到了栀炎的脚下,栀炎带着一丝火气,踩到剑身上,对着赤骨剑凶道:“都说你是我的剑,你怎么架子这么大,还得我放血喂你,你才肯下来?那我若是要你带我飞行,你岂不是要我割肉给你吃才行啊?啊?!”
“诶!诶!”栀炎话音未落,脚下的赤骨剑就突然开始震动,似乎真要载着栀炎飞起来,吓得栀炎慌忙大叫着制止道,“别,别动!我还没让你带我飞呢!”
她都未能学习在剑上自如保持平衡之术,怎敢让这赤骨剑带她飞呢。
“这把傻剑!”栀炎惊魂未定,从剑上走下来,心虚地骂骂咧咧。
笛江看着这画面,忍不住默自笑了笑,恰好这一幕被栀炎发现了,她顿时尴尬得羞红了脸。
“赶紧止止血。”琴崇看着栀炎仍在出血的中指,关切地说着,并准备给栀炎施些法术止血。
栀炎本能地用民间最简单的止血方式,直接将手指头含在了嘴里,吸了吸伤口……
只是这个平常的举动,却让一旁静观一切的笛江突然之间老脸一红。
一心只想学习御剑飞行的栀炎并未留意到笛江的这个细节,她用这种土法子给手指止血完毕后,转身看着长青道长问:“接下来是不是要上剑,学习如何驾驭这把剑了?”
“对,聪明,来,上来吧。”长青正经中带着一股中二气质,对栀炎轻声回道,并恭敬小心地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