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纹(2 / 3)

没惹…”视线落在摊开的书页上,她的话语一顿。

鹅黄香帐中骤然寂静,江南枝脚腕上的滴血汇聚成珠,在被褥上绽开一朵深色的血莲,发出啪嗒声响,在安静的空气里显得尤为大声。

闻鸿的脖颈因怒火渐渐涨红,几乎是怒目圆睁瞪着江南枝。

被瞪的人心中陡然升起一丝微弱的委屈,她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原主的床头暗柜里会放这种书册啊。

江南枝自打上辈子就不是可欺之辈,如今这般,她自然不会忍气吞声吃哑巴亏。

既然百口莫辩,不如坐实这桩罪名。

江南枝收回脸上的尴尬之色,不顾脚踝处还在淌血的伤口,翻了个身直接跨坐在闻鸿的腿上,素白玉手抓着他的衣襟拉近自己,朱唇轻启。

“男欢女爱罢了,犯得着动静这么大么?”

嘴角挑起一抹戏谑的弧度,一手滑向闻鸿宽阔的肩膀,另一只手抓着青年的手带向自己受伤的踝部,指尖不经意间蹭过闻鸿有些粗糙的掌心,温声细语:“闻鸿,你又把我弄疼了。”

闻鸿指腹的薄茧碾过血口,温热的血便顺着青年的虎口流入,沾得他满手都是。

江南枝把闻鸿的手摊开。

人的掌心共有三纹,从下依次往上数,长生纹、功绩纹、情纹。

但此刻,闻鸿掌间那条名为“情纹”的深壑,如今流淌着江南枝的艳血。

她将眼波投射于闻鸿的眸,露出别有深意的笑。

闻鸿猛地抽回手,想推开身上的人,却被江南枝狠狠地攀住脖子,那张本是人畜无害的脸此刻近乎妖冶,她的唇不容反抗地,一点点贴近他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洒在脖颈。

真是疯了,闻鸿觉得她。

“手上沾了阎山魔姬的血的人,你说我是留,还是不留呢?”

“悉听尊便。”青年眼中滑过嫌恶,声线怒哑。

江南枝别过头,顺势靠在他的肩上,柔软的乌发蹭着他的下颌与脸颊。

她看着青年脖颈上一突一突的青筋,再也憋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她抬起头发微乱的脑袋,双手捧住闻鸿布满怒色的脸与他对视,心情很是愉悦。

“小废柴,你怎么这么不禁逗啊?”

“你脸这么红,是被我气的?”

“年轻气盛的,该不会是羞的吧?”

若是细瞧,少女眉眼间无丝毫情.欲作祟,只余逗耍成功后的欢愉,仿佛方才的撩拨只是闻鸿的错觉。

“江南枝!”闻鸿气急,猛掐住少女的双足,声音低沉近乎微吼。

“啧,”她一指抵在他的唇上堵了他的话,“闻鸿,刚刚我没教过你吗?若想让伤人,得往伤口上掐。”

说话时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脚腕,心中哧笑,这个人怎么回事,明明气得要死,却避开了让她疼的地方,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在调情啊?

“你这样,我可就舍不得杀你了。”江南枝指腹温柔地闻鸿的鼻尖点了点,还摸了摸青年的头,像在帮一只炸毛的狮子捋毛,笑盈盈的。

闻鸿觉得自己有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不可理喻。

*

阎山的雪下了一夜,盖住了昨日魔姬犯下的荒唐。

闻鸿着一身单薄的青衣立于阁楼间,冷寒之气似乎未将他如何,身板挺得如劲傲的松柏一般,看着除覆雪外光秃秃的枝头下,紫衣少女训斥人的模样。

魔窟洞只剩了个洞,里头一股烧焦味儿没散尽,一进去江南枝就狂打喷嚏。

无奈之下今早的朝会,只能挪到室外。

因此,魔窟洞外那棵枯了十年的槐树根前今日围了不少人。

本以为露天会好些,结果冻得她鼻水直流直打哆嗦,恨不得回房裹一床被子出来,她刚想叫停议会,谁知…

“殿下,我族在玉境仙都的探子来报,酆都阎王已失踪近半年,就连天君的寿宴都未曾出面!”站着的男子腰间别着一把厚重的佩剑,朝前一步,脸上难掩兴奋,“只要您一声令下,灭了酆都指日可待!”

其中一个蓄着络腮胡的大汉锤了锤胸口:“他娘的,终于等到这一天,我倒要瞧瞧那群酆都的狗杂种们今后如何敢对咱们乱吠?”

“酆都第一战神?我看是第一短命鬼!”刀疤脸话音一落,引得众人纷纷大笑。他激动得涨红了脸接着说道:“待魔姬下山,看他们还能叫嚣多久!”

“殿下!鬼百家如今就靠裴鸿度撑着,如今裴鸿度不在,属下认为今日就是杀上鬼门的好时机!”

“是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江南枝哆嗦打得更厉害了,她回忆书中原主在大殿开会的描写,不是横眉冷对就是凶神恶煞,她硬着头皮拿捏起架势。

“胡闹!”江南枝蓄力一拍枯槐的树干,枝头的落雪顷刻散落,“攻打酆都之事岂能儿戏?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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