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过于嚣张被酆都鬼族找了不少麻烦,所以干脆抹了后字。嗐这都是题外话了,两千年前阿姐一剑震三界,世人皆知“弒”于阎山魔姬的重要性,因此夫子这本书的内容主要是讲如何铸一把好剑的。”
听闻这番解释,江南枝松了口气。
敢情扶桑的这位夫子还是个标题党,为了新书销量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么不怕死,想来是位光惹事不怕事的高人。
傍晚时分,天色将晚。
夜色逐渐将她的寝殿染上几抹昏暗,江南枝念了一段小咒,窗外点点雪光如尘如雾飘聚于她的掌心,凝成一星微弱的明火。
她朝掌心吹了一口气,一星明火四散开来,依次点燃壁墙上挂着的油灯,有一星瓢向外间阁楼的烛台,雀跃的火舌温柔地舔着闻鸿的侧脸,照亮了青年眼前散着墨香的纸面。
他向赐他明火的人投去看不出情绪的目光,却在撞入她的回眸时,装作不经意地挪开了视线。
今日云薄有月色。
“阿姐的点火术好漂亮!”闻鸿看着室内四散的雪光,蹦起来抓那亮晶晶的荧火。
“不才,你阿姐我醒来后别的什么都没学会,只学会如何点灯。”
点灯术是她无师自通的,起初高兴了好一阵子,觉得自己在学东西一事上简直称得上天赋异禀,一想到魔族仙族的寿命动不动就万儿八千年的,学法术什么的,她就更不着急了。
然而真正让她开始焦虑的,是自己捡来的小废柴。
人家虽金丹受损,但却日日坐在房中看书,看得还是如何修复金丹和涨修为法力的修习之书。
如今帮人抄书还如此乐得其中,天黑了竟也不知道回来。
江南枝的眼神不留神飘向了窗外奋笔疾书的闻鸿,不禁产生了几分紧迫感。
闻鸿是个废柴如此勤学努力,她却仗着大好的天赋天天倒在床上睡大觉荒废光阴,惭愧惭愧。
江南枝拽起还在吐葡萄皮的江殃,翻身下床:“起床,陪我练剑。”
“练…练什么剑?”江殃一头雾水。
“自然是‘弒阎王’啊,”江南枝疑惑,“难不成,我还有别的剑吗?”
小奶团子大惊失色,吓得直接从床上跌了下去。
“有…有什么问题?”江南枝吞咽了一口唾沫,紧张问道,“你没见过我用弑阎王吗?”
“当然没有!”江殃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蹲儿,带着哭腔呜呜道:“那些见过阿姐拔剑的人…全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