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為甚麼在家?」
幸兒從香港大學回家後,一開門,就看到沒見一年的母親。
她心裏異常激動。
這一年,她天天都在想媽。
雖然已經上了大學,是成年人,但心裏還是惦記着母親。
這可能就是母親和女兒之間的連結。
「媽,這一年你在北京過得怎樣?」幸兒急急地問。
其實,差不多每晚幸兒也會和在北京的母親通電話,只是幸兒太掛念母親了。
「有件更急的事情要做,稍後再跟你慢慢說這一年的事。」
幸兒母親走進房間,把身上的行政裝束換掉,穿上鬆身衣裳和牛仔褲。
換好衣服,幸兒媽媽關上房門。
「走!一起出門。」
幸兒帶上背包,走到門前穿好鞋子,一 臉愕然,問道,「要去哪裏?」
幸兒母親皺起眉頭,只吐了兩個字,「醫院。」
幸兒嚇呆了,不禁心跳了起來,「誰在醫院?」
「你姐,雪兒。」
幸兒的腦袋不能運作,她很擔心姐姐。
「今早,我收到你爸的電話,說你姐暈倒在家中,他打電話叫救護車,把你姐送到醫院。我便立刻買機票回來,看你姐出了甚麼事。你今天大學註册,你爸不想你擔心,就不告訴你。」幸兒母親邊說邊流淚。
幸兒從背包拿出紙巾來,遞給母親。
然後,兩人出了屋門,往地鐵站走。
二人一直不說話,都是在心裹擔心着。
但是,擔心幫不了忙,只會令事情心情更糟糕。
快到醫院的時候,幸兒意識到自己還沒問母親,雪兒是因甚麼原因暈倒的。
「媽, 姐為甚麼暈倒?」
「我聽你爸爸說,雪兒是腦有一個腫瘤。」幸兒媽媽懮心地道。
幸兒腳浮浮,心裏不踏實,有點想暈。
姐的情況看來很嚴重。
怎麼辦?
這時她唯一的兄弟姊妹。
幸兒一直也很愛這個姐姐。
從小到大,姐姐也教她學習上的知識。
小學三年級,有一次,幸兒默書不合格,母親大人少不免說了兩句。
幸兒心情不好,在房間內想哭想哭的。
姐姐雪兒明白幸兒的心情。
雪兒拍拍幸兒的背部,「一次失敗不代表永遠,下次努力過。」
幸兒那刻的心暖過來了。
又有一次,那年中五,全班參加了班級的歌唱比賽,幸兒不想參加,因為要會考了,她想留多點時間温習,便向班主任申請不參加歌唱比賽。
班主任向她訓話一頓,說她不合群。
回到家,幸兒覺得很難過,在房間內低頭哭了。
幸兒和雪兒是同一間房間的,雪兒看到幸兒哭,問道,「怎麼了?」
幸兒就哇一聲伏到桌子上。
雪兒很驚慌,拍拍幸兒,「怎麼了?」
幸兒只是一味哭,不答話。
雪兒坐在她旁邊,由她哭。
哭了十五分鐘,幸兒終於哭完了。
雪兒開口道,「發生甚麼事了?」
幸兒又哇地哭了起來,「我被老師訓了一頓,因為我不想參加班級歌唱比賽。」
「不想參加歌唱比賽也被駡?是你班主任駡你嗎?」
幸兒點點頭。
「我幫你處理這件事。」雪兒眼珠子一轉,已想到處理的方法。
雪兒在自己的桌子上不停地寫。
幸兒好奇道,「姐,你寫甚麼?」
「日記。」
「為甚麼寫日記?」幸兒擦乾眼淚問道。
「我把你的故事,寫在明天要交的日記中。我的班主任是副校長,她會處理這件事。」雪兒邊說,眼睛邊發放光芒,她十分期待看副校長如何處理這件事。
「姐,不要寫了!」
「為甚麼?」雪兒不解地望着幸兒。
「我怕惹麻煩!」幸兒不安地道。
「不會惹麻煩的。之前我也試過寫過一篇十頁的日記,給副校長訴苦。她不但沒罵我,還幫我處理掉問題。」雪兒不知怎的越說越細聲。
幸兒察覺到雪兒的不對勁,好奇心來了,「是甚麼問題?」
雪兒把頭低下來,臉紅了,「不要問了。」
幸兒不依,「是甚麼問題?是甚麼問題?」
「好了!我說!」雪兒輕聲道,「有兩個男生為了追求我,在吵架,後來還打起上來。」
.「不過,我被班上同學說是狐狸精,事情傳到班主任耳邊,所以,我才寫日記澄清一番。」
「班主任有駡你嗎?」幸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