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熄灯以后。
张晚趴在床上,双手撑着脸,一脸的幸福甜蜜。
“你觉得时鹤帅不帅?”
“时鹤....是谁啊?”
“就是我说很白的那个男生。在食堂的时候,他站在周鸣岐身边。”
张晚哎哟哎呦的从床上爬起来,详细的和余嬿斐描述那个人的长相,甚至连动作细节的说的有模有样。
余嬿斐无语的眨了眨眼,
苍天啊,她当时丢了个天大的人,哪还有心思观察现场观众都有谁。
还有,就半天的功夫你就知道谁是谁了?瞧瞧这中国速度!
“没怎么注意,难不成张大小姐要挑壮丁吗?”
余嬿斐打趣她,却没想到张晚一本正经的和她说:
“本小姐当是要找个男朋友,然后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校园恋爱!”
余嬿斐目瞪口呆,震惊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提醒张晚:
“可是你都不了解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余嬿斐顿了顿,又想起来学姐千叮咛万嘱咐的那句话,补充道,
“而且,学姐说和我说他们大部分都是渣男......”
张晚不赞同的打断余嬿斐的话,
“你看周鸣岐,多绅士多体贴啊!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跟他玩的肯定也是好人。你不能因为学姐的一句话就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余嬿斐沉默下来,她想着周鸣岐在食堂里的一举一动,受他相助确实让余嬿斐对他有些好感,但还是不能凭借这一点点的接触,就笃定这个人的人品没问题。
余嬿斐一直认为,爱虽然是美好的,可也是麻烦的。要考虑清楚是否真的能接受有这样一个人介入自己的生活,可能会吵架,会受伤,情绪时时刻刻被那个人牵动着。不是随口许下的诺言就叫爱,爱是在深思熟虑后的郑重选择,是平淡生活里的齐头并进,是海角天涯也彼此牵挂的坚定选择,是永远的偏爱。
基因决定的生理上的喜欢固然关键,可灵魂契合的‘命定恋人’才是余嬿斐所追求的。
虽然刚认识的时间不久,但余嬿斐觉得张晚是个不错的朋友,而作为好友,余嬿斐还是想继续劝说一下张晚那个恋爱虫上脑的家伙。结果扭头刚想说话,才发现人家已经趴着睡着了,嘴角还挂着幸福的笑。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余嬿斐感觉小腹坠痛得厉害,站了半天军姿以后更是虚汗流个不停,她低着头闷闷的咳嗽,呼吸紊乱。
忍了又忍,余嬿斐感觉两条腿灌了铅一样僵硬沉重,她刚想请假,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从面前传来,
“教官,艺术老师想选几个会才艺的女生去排练节目”
教官点点头,询问道,
“有没有想参加的?举手报名。”
张晚扯了扯余嬿斐的袖子,小声和她说,
“咱俩去吧,选上就不用军训了!”
天上掉馅饼啊这是!
余嬿斐当机立断的举起手报名。
十几个女生排成一队前往艺术大厅,一路上还嘁嘁喳喳的说着话。周鸣岐回头看见余嬿斐慢悠悠的,脸色也不好看,便落后几步同她并排走着。
“余嬿斐,你要不要去医务室休息一下?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周鸣岐看着余嬿斐,微微皱了皱眉。
“没事,只要被选上,我就再也不用站军姿了!”
余嬿斐握着拳头,颇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壮烈感。
一进艺术厅的大门,余嬿斐就被室内十足的冷气吹的连打两个喷嚏。张晚担心道,
“这大厅里怎么这么冷,你都感冒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周鸣岐拿过来一摞海绵垫,
“大家分一分吧,等下要坐在地上,比较凉”。
余嬿斐抿了抿唇,接过周鸣岐递来的厚厚的垫子,低声道谢。
周鸣岐走后,张晚憋着笑和余嬿斐说,
“是为了你才拿的垫子吧?怕搞特殊才给大家都拿了。”
余嬿斐摇头不答话,她并不喜欢过度解读别人的行为,而且刚才张晚的话被离得近的那几个女生听的一清二楚,这会儿她们正用带有敌意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打量着余嬿斐,其中一个女生和她对视后还光明正大的翻了个白眼。
余嬿斐的脾气本就不好,属于一沾火就爆炸的类型,莫名其妙的被别人非善意的打量让余嬿斐感觉很不爽,再加上生理期的不适,余嬿斐这个小炮仗直接就炸了,
“眼睛不舒服?”
另外几个女生收回目光,但刚才翻白眼那人故意嘲讽道,
“一个聋子还敢上台表演,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人家周队长给大家拿的垫子,到她这还成单独给她准备的了。”
张晚神经大条,听到这才明白是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