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安排话语里的陷阱,“这么说来,我听说这名字确实是因为一起案件,毕竟消息都送到侦探这边来了。”
“哦哦,果然啊。是那个吧,七年前案件再发的,我本来同意让那丫头过来就是觉得她会对旧案卷宗熟悉呢。”
“……你还真的有打算使唤她啊。”
“可她不听使唤啊,只会像个野猪似的一股脑冲向自己看着的目标。”
“猪突猛进(像野猪一样不顾一切向前冲)算是褒义词吧。”
“我又不是在说她坏话,只是对我来说比较棘手而已。”
安室轻哼了一声,听不出情绪:“原来那个随心所欲的鸟海明人也有棘手的事啊,我还以为事事都能如你所愿呢。”
“你今天怎么老是在奉承我,是要显摆给谁看你的风度啊?”鸟海的烟头被他差点扔到了地上,他扬起手便听安室清了声嗓,便也跟着哼了几声,把烟头撕成了两半,而后捏到一起掐灭。“唉,做警察真麻烦,我本来是个快乐的卧底…………”
“……鸟海,你还想回到组织吗?”
灰衬衫转了个方向,我猜他是要离开了。
“不了,我怕了那群疯子,可不想碰违反常理的玩意儿。”他走开了几步,我又挤到车窗前才看清他的脸——什么嘛,看起来也就比安室年长一些,我还以为已经是个中年人了。真是欺骗人的声音。
男人回头,吓得我赶紧又躲到了熊的下面。
“而且那位置都给你爬到有称号的地位了,还是你更合适啊。”这回我听不清他的声音了,可是我却能清楚地看见他的嘴型和此时正在说的话。而他低垂的眼眉似乎并不是在看着安室,而是……“不过‘那个’就不怎么适合你了——波本。”他用手里的烟的残骸,指了指我面前的大熊。
这个人,让人十分不舒服。等他消失在大街那一头,安室回到车内后,刚才从他那里投来的冰冷视线依然让我感到生理厌恶。这简直和“那群人”的视线一样,那根本不是在看同为“人类”的眼神。
“怎么了?”安室拨开了变成累赘的熊,看着躲在熊边的我。我该怎么向他表示自己有多不喜欢刚才的家伙呢?
“……我讨厌烟味。”
“我明明有把车窗关上,还是会漏进来吗?”他赶紧开了窗,用手里的资料纸扇了扇。原来他关窗不是不想让我听到他们的谈话,而是因为这个?也许两者都有吧。
我将熊塞回了后座便赶紧靠向他的驾驶座,想和他一起看手上这份资料。安室却往他那侧车门方向倒去,像是在避开我。
“我不能看吗?”
“呃,不……只是我要先确定这里是不是有不能泄露给社会人员的内部资料。”他似乎有些……紧张?
这叫我更好奇了,不觉追问:“可是你也是社会人员啊?”
“……我有许可。”
“是刚才那个鸟海明人给的许可吗?”
“你知道他的名字?”将手里的资料一卷,安室透突然皱了眉,“你听到刚才的谈话了?”
糟了,我那个好像算是偷听吧,这这这……“侦、侦探是这样偷听的!”我试图合理化自己的行为。
“你又不是侦探。”
那那那……“……教我,透先生。”学着电视上心机女配撒娇时的语气,我影后上身地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摇晃了一下,应该差不多了吧。
“……你奇怪的东西看太多了。”
哎哟,该被我看的资料打到了我的头上。
不过安室透的态度终究还是软化了。他叹了口气,用手机确认了时间后,把资料放到了我的面前——这下变成他靠到了我的肩膀旁,莫名地让我感觉到了压力(物理意义上)。
“算了,反正你也不是社会人员。”
“啊?为什么?”
“你没有户籍。”
说的真有道理。
——“不过,你也是‘安室透’呢。”
“……是安室透就可以?”我被他奇怪的逻辑弄得迷糊。
“没错,安室透就可以看。”
“那这个名字再借我用一下?”
“请·吧。”他的笑容突然在那么近距离的地方出现,让我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反正以后会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