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这口?(1 / 3)

鱼听雪端着安神汤走进母亲院落,宴席上母亲沉着脸不发一言,下了马车便直接回了房间,她实在有些担忧。

只是未等靠近房间,父母二人争执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鱼言哲,今日宴席你为何不反驳陛下的意思,你头上那顶乌纱帽便让你如此留恋吗?漠北求娶的是公主,他舍不得嫁女儿,便能把我女儿往火坑里推了吗?”

父亲似是劝慰了两句,母亲声音小了许多,变成了带着哭腔的哽咽。

“漠北那是什么地方啊?土地贫瘠,教化未开,更有甚者还传闻啖人肉饮人血,听雪她自小金尊玉贵,被娇养着长大,哪里受得了这般苦。”

昏黄灯光下鱼言哲的头发更花白了几分,声音也染上了一丝苦涩,“我何尝不知道听雪受了委屈,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能不心疼吗?”

“可今日这局面是我说两句话便能解决的吗?陛下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让听雪代替公主和亲。”

鱼言哲伸手抹了把眼角,声音竟也带上了一丝哽咽,“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害了她,若不是陛下忌惮我,何至于拿她婚事作伐。”

母亲拿着帕子掩面痛哭,“也怪我,将她教导得太过出挑,却未曾教她藏拙。”

泠泠月光下,鱼听雪的身影也带上了几分萧瑟,她不由苦笑一声。

今日之宴,分明就是冲鱼家而来,哪怕她是个疯子傻子,陛下也是会将她嫁往漠北和亲。也不见得是有多疼惜公主,而是在敲打父亲,也防范了父亲权势进一步扩大的可能。

母亲呜咽的哭声像颗石子敲打在鱼听雪心口,密密麻麻地泛着疼,她不敢再多待,急忙转身出了院子。

端着盘子的手骨节泛白,一晚上的委屈此刻再也憋不住,尽数化作泪水滴答进碗里,溅起朵朵涟漪。

她从未想过要远嫁漠北,可命运似乎就是如此捉弄人。

心里实在烦闷得紧,索性回房换了身男子衣衫,带着山奈从府内角落的狗洞里钻了出去。

人人都道丞相嫡长女是儒雅持重,极重礼仪规矩的大家闺秀,可鲜少有人知晓,她也有离经叛道的时候。

城内并无宵禁,加之临近元宵,即便此时已入夜,街上依旧灯火通明。盏盏灯笼高挂枝头,地面树影婆娑,行人络绎不绝,摊贩林立。

“小姐,今天入宫发生了什么事吗?夫人回来便沉着脸,连小姐你也是闷闷不乐,”山奈作一副小厮打扮,亦步亦趋跟在鱼听雪身后。

虽然她表面依旧笑意盈盈,但山奈自小同她一起长大,知晓她只有心情不好了才会换身装扮偷溜出府。

鱼听雪伫立在贩卖面具的摊子前,拿起一个狐狸面具在脸上比划了下,“陛下特封我为昭宁公主,前往漠北和亲。”

“什么?”山奈震惊出声,引得附近行人纷纷侧目。

“可宫里分明就有公主,为何要小姐你去和亲?”山奈声音压低了两分,却还是难掩怒气。

鱼听雪急忙付过银钱,拉着她走入人群洪流,点了点她的脑袋。

“哪来为什么。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话出口她自己却是想笑,什么雷霆雨露,不过是帝王心术罢了。

“走吧,去找青音。”

语罢率先戴上面具挤进人群,山奈气得跺脚,却只能认命跟上。

因着漠北使臣的来访,连带着醉春楼的生意都好了几分,往日她一进来便有姑娘围上来,今日却都走到一楼中央了,仍旧没人注意到她。

正想直接上二楼时,转身却与一名酒气熏天的男子撞在了一起,鱼听雪倒退几步撞在柱子上,一声闷哼,男子口齿不清,张嘴就骂。

“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撞老子,不知道老子是谁吗?”

说着摇摇晃晃地就要一巴掌扇下来,鱼听雪闪身躲过,一脸晦气地拂了拂衣袖,不欲与他纠缠。

可男子并不想放过她,见她欲走,竟伸手去扯她的衣袖,“今日不给老子跪下赔礼道歉,这事就没完!”

“拿开你的脏手,再碰我一下,剁了他,”鱼听雪神情愈冷,似在看着一团脏污。

“你快放开我家公子,”山奈急忙去扒男子的胳膊,却是徒劳。

“公子?”男子闻言似来了精神,努力瞪大了眼睛去瞅鱼听雪,见她竟是个模样十分俊俏的小公子,瞬间像饿狼碰到了小羊。

“呦,小公子身段真不赖,要是答应和老子喝顿酒,那就放过你,如何?”

鱼听雪闻言愈发反胃,却拿他没办法,只得给山奈使眼色让她去找老鸨。山奈恨恨瞪男子一眼,急忙去找人。

不同于鱼听雪的狼狈,二楼阑干处的拓拔晗格外潇洒恣意,提着壶酒自斟自饮,欣赏着楼下的闹剧。

一旁的青衣女子却神色焦急,眼看鱼听雪就要招架不住,急忙跑下楼挡在两人中间,“这位公子实在对不住,您看可否给我两分薄面,放过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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