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企图!休要伤害我们太子!”
“快放开太子,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每个人嘴上比太监还急,步子退得那是一个比一个靠后。
云光很是无辜,看着怀里的谢毖,不知抱着他好还是放到石板上冷死他好。
“我哪有伤害他。”
“我们看得清清楚楚!方才分明是你做了什么,才导致太子又晕了过去!”
云光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一派胡言,睁眼说瞎说。方才可是你们要伤害他,是我救了他,现在怎么变成你们觉得我在伤害他了?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被戳中心窝的人咽了咽口水,一下答不上来,毕竟说要杀太子的是刺客,要放箭杀人的皇帝!
关他们什么事?他们难道不是来充人头的吗?
皇帝说杀人,谁敢不杀?
于是默默缩回脖子望向南嘉帝不敢说话。
云光含沙射影,表面骂臣子,实则骂的事臣子背后的南嘉帝。
南嘉帝黑眸望着云光,总觉得此人十分面熟,表面上笑着问她话,实则藏于广口袖里的拇指却已丝丝掐住了食指,连和蔼威严的眼神都充满了不可忽视的锐气。
“你是何人?来自何方?方才你用的可是巫术?你是巫族人?”
他连续问了四个问题,说话间负于身后的指尖一动,跟在身后多年的太监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趁着云光注意力在南嘉帝身上时悄无声息地退至了黑暗之中。
云光咧嘴笑,她不笑只是丑,一笑便是瘆人。
南嘉帝头皮发麻,脑海中马上就要将名字与其对上,却又被云光接下来的话打断。
“您见过巫术吗?那不过是骗人的东西,用障眼之术来哄骗你们凡人的眼睛,用离奇说法哄骗你们凡人的耳朵,此等下三滥手段怎能用来形容本王?”
她自称为王,口气颇大,狂妄到让人厌恶,一点也不谦虚,神气十足的模样,让四周的人又恨又怕。
南嘉帝挑了挑眉,也笑:“你这么看不起巫术,那你方才使的又是什么?你自称本王,难道是哪国君主?既是君主,为何以这副模样示人?难道是怕我南国招待不周?”
“抱歉陛下,我并不是哪国君主,我甚至连封地都没有。”
众人嗤之以鼻。
那就是个江湖人士了。
江湖上有一类人,懂点幻术,能用来迷惑肉眼,令人对假象信以为真,但此人的幻术呢只是用在街上表演杂技赚点铜钱,没什么大的用处,不能防身,更不能杀人。
此类人最擅长于招摇撞骗,不少见识浅短之人最易上当受骗,而对在座的每个人来说,谁不说家世显赫,地位崇高,又什么江湖把戏没见过?
南嘉帝眯了眯眼睛,面上依旧笑着,“原来如此,朕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你方才让箭停在空中的本事,兴水未曾听过你的名字,那便是远道而来?”
云光思索片刻,“谈不上远,但也不近。”
“既是远道而来,那便是客,古话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南嘉帝命人斟酒,亲自将酒送到云光面前,“方才都是误会,多有得罪,不如这样,江湖上有杯酒泯恩仇,今日我们杯酒消误会如何?”
南嘉帝走到她的面前,她甚至没有起身,依旧抱着谢毖。
南嘉帝心忖此人如此目中无人,当真令人生恶,可面上未露半丝不悦,举着杯盏静待云光起身。
云光思索片刻,直到南嘉帝手都举酸,眼里终于露出丝丝不满来,这才摆摆手,抿嘴。
“不必,酒伤喉,我并不爱喝。”
众人不免错愕。
你这嗓子还怕酒伤喉?难道还有后退的余地吗?
云光倒是很坦然,像是在说一件很认真的事情。
南嘉帝有些尴尬,片刻后失笑,目光扫过周遭的御林军,继续笑道:“好,不过这酒可不是普通的酒,寻常人喝上一口如回春三月,跟平时你喝的酒还是不一样。”
云光黑溜溜的眼珠一转,还真接过南嘉帝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不免长叹感慨:“确实是好酒!”
南嘉帝觉得有些疲惫了,招了招手,两名宫女迈着细碎的小步前来,“太子醉了,扶太子回去吧。”
云光一听,瞬间不乐意了,她跳起来将谢毖护在怀里,“不行不行。我就是为他来的,你若是将人带了回去,我岂不是白来一趟?”
她说话丝毫不用敬语,南嘉帝心中不悦,皱起眉头,尽量耐着性子问:“为太子而来?为何?”
“他送了我花,我便要带他回去。”
此言一出,引笑了在场所有人。
原来还是个痴女。
太子不过随意赠了支花,却被以为对她有情。
“痴人说梦,也不瞅瞅自己是什么东西。”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