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1 / 3)

周廷站起来,从裤兜里摸出一包土金色的帝豪烟和一支黑色打火机,单手握着,连手一起放回兜里。

他扫了一眼叶斌,没什么情绪说:“把奶茶分了,十五分钟之后开始练习。”边说边朝门外走,然后嘣的一声,门关上了。

叶斌先是低头看了陈最最手里的生椰拿铁看了一眼,转身打开桌上的纸袋,眼睛一亮,先自己搓开一杯,才把其他人的分了。

叶斌边啜奶茶,边跟陈最最介绍乐队的情况。没过一会,周廷抽烟回来了,他身上没带烟味,说话的时候反而能闻到淡淡的薄荷香。

陈最最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观看一个乐队的演奏,哪怕他们不出名,哪怕他们还只是一只还未展翅的雏鹰。

但在这个只有简单乐器,几张桌椅,墙角落漆布着蛛网的房溅内,乐队的每一个人,在一首歌当中所展现,跳跃的每个音符,带着向荣的蓬勃冲破禁锢它们的窗户。音浪所汇聚的波纹悄悄扩散,震颤树梢上的婵,惊醒了教学楼外满塘的含苞待放的荷花。

这样的独属于一个初生乐队的魅力,让陈最最羡慕,更让她庆幸。

真好,还好,她与这个乐队有一场难解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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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提高学生的课余生活,苏大学生会每年都会举办两场盛会,春天的叫春之声,秋天的则叫秋之韵。九月底正好是秋之韵的举办时间,作为校内火爆的乐队,陈最最他们自然要出席演出。

周廷他们都是大三的,学音乐的也没什么实习,时间很充裕,有大把的时间排练。

可陈最最不一样,她大一的课表,从周一开始到周五,早课,中间的军事、时政、专业课,加上陈最最辅修钢琴,晚上还要到琴房实训,整个表上就没有空的地方。

虽说毛米洁表演完这次之后陈最最才正式接替乐队主唱的位置,但她想提前适应,也跟队员沟通沟通感情。可接下来整整五天的时间,陈最最没有见过他们一个人。

从早八开始,到晚上九点自习结束,周廷他们早散了。

好不容易盼到了周末,陈最最刻意没有回家。

中午,叶斌在群里艾特所有人,下午三点到练习室排练。

陈最最不参与这次的表演,是周廷说,她就算不参加,排练也尽量来。

他说的话,陈最最自然一百个乐意听。

中午她跟李思吃完饭,睡了个美美的午觉,起床化妆。选了一个杏仁色的口红,在化妆镜前照着唇线细细描。

梁雪荞不在宿舍,李思躺在床上玩手机,看见陈最最要出去的样子,伸出头,问:“最最,你要出门?去哪里呀?”

最开始除了黎初,陈最最没将她进入嗨乐队的事告诉任何人。但现在,学校的论坛上都传开嗨乐队主唱换人,李思问她,陈最最就说了。

她扣上盖,将口红放进带出门的随身浅绿色的小方包里,转头,笑的时候,眼睛在发着光:“嗯,要去乐队。”

宿舍的窗帘拉上了,只有陈最最桌上的台灯亮着,昏暗的光线中,陈最最看见李思在床上翻了身,似乎有些激动,“要我陪你吗?”

“不用啦,”陈最最挎上包,抬头看李思,咧开嘴露出八颗整齐的大白牙,说:“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带人去,等我问过之后,再叫你去玩。”

说完,陈最最关掉台灯,出门了。

陈最最毕竟是新人,第一次见面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第二次就不该失礼。

想到这里,她脚步一拐,到了教育超市的水果区域,买了两盒喜欢吃的草莓,和一些盒装洗好的葡萄、哈密瓜,满满一大袋。

今天的太阳很亮,天上一片云都没有,39℃的天,热得树上得婵都在烦躁狂叫,吹来的风都裹挟着烫人的温度。

一手提着水果,一手撑着伞,但热浪还是从伞下钻进来,烤得陈最最的脸又粉又白,像一颗剥好皮的水仙桃。她鼓着嘴不断往外吐气,右手的塑料袋被扯得细细的,磨得她手疼。

她咬着牙不敢休息,紫外线的毒辣烤人,变黑和手疼,她选择后者。

陈最最走着走着,远远看见食堂门口的一棵香樟下站着一个人,她也没在意,走过那人。

“陈最最?”

陈最最刚走到第二颗树下,有人从身后叫住她。提着沉重的水果,陈最最转了半圈,皱着眉看着走进烈日,朝她来的陌生男生。

男生穿着白色胸前一只绿色卡通小龙人的短袖和米白色的叉腿裤,过眉的头发挑染了蓝色,鬓间浸湿一层薄汗。

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

“你是?”陈最最手指很疼,但还是礼貌问道。

“哦!”男生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舔了一下起皮的唇,忙笑道:“你好,我叫彭子涵,传媒学院大三的,我之前在学院楼里见过你。”

手指间传来刺痛,陈最最忍不住皱了皱眉,迅速点头应付:“学长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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