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1 / 3)

从第一次在布勒山见到他开始,她见过他冷漠的,无奈的,愉悦的,甚至失控暴怒,可她从没见过他露出这样的眼神。

卑微,怯懦,害怕,混作一团凝在眼睛里,像一个处在深渊的人,眺望山崖;像一个被困的溺水者,祈求空气;更像一个虔诚的教徒,亲眼目睹了神明的陨落。

为什么?

是什么事情牵引着他露出这样的情绪?

陈最最不可自制地向他走了一步,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喊:“周......”

周廷肩膀上突然落下一只黑魆魆的手,拍落了他的神情,也掐断了陈最最的声音。

“不愧是你啊老廷,眼光毒辣。”叶斌沾沾自喜,脑海里幻想某种美妙的未来。

陈最最烦死叶斌了,但根本来不及翻眼皮,她着急寻找周廷的眼睛。

而周廷已经变回往常七分礼貌三分疏离的模样,眼里还是万年不变的隐隐透着一层迷雾,让人怎么都看不透。

她唱功提升,乐队每个人几乎把希望都放到了她身上。

在一个乐队,百变多怪的演奏者必不可少,但决定一个乐队最后会走到何种地步的,主唱的实力,感染力和控场力绝对起着最重要的因素。

过去的十八年,她是家里的小宝,什么事情都轮不到她操心,陈最最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身上的责任这么重过。为了不辜负大家的期望,她做了一个决定。

陈最最主动联系了路南老师,每天晚上训练结束还有周末的空闲时间,都会去音乐教室。

不过,长期课程有点贵,陈最最的卡还在限额,不得小小地,轻轻地,刷一下陈政聿给她的副卡。

收到短信提醒的陈政聿彼时还在会议桌上,为一个收购案黑脸,低压的会议室,因为一条短信提醒得到暂时的缓期。

陈最最刚下课就被班主任梁嘉交到办公室,在路上,陈最最收到了陈政聿的电话。

她把手机靠近耳畔,夹着嗓子,甜甜道:“哥哥~~怎么啦?”

“怎么回事?又惹事了?在哪?”

一连甩过来三个大大的问号,语气还有些瘆人。

不是吧,不就八万块钱嘛,他什么时候这么扣了?

“……哥,你公司……倒闭啦?”陈最最小心试探,“要不要,我找爸给你讨点?”

电话那头传来长长的叹气:“陈最最,拜托你咒我点好吧。说说吧,这次什么情况?你的卡呢?”

“……限额了。”

“买什么东西买限额了?一百万,买地了?”

“嗯……差不多吧……买了个小酒馆……”

话筒的另一边沉默了几秒,下一瞬,陈最最果断把手机拿离自己半米远,“陈最最,你胆子大了,敢跑去酒吧?!”

陈最最小心翼翼拿着话筒靠近嘴边,“是酒馆,酒馆。”

“……管你酒馆酒吧,哪一家发给我,下午我让人把钱拿回来。”

“别啊哥哥。”陈最最撒娇,“我真的很喜欢那家酒馆,拜托你了,哥哥……”

这家酒馆,她必须要买下来!

“……”

“哥哥~~”

陈政聿最招架不住陈最最撒娇叫哥哥这招,不管什么情况百分百管用。

果然。

“叫什么名字,我去给你跑一趟,别被人骗了……买在你名下,等买好了,跟你说。”

“嘻嘻,谢谢哥哥!”

说完,陈政聿很干脆挂了电话。

本来陈最最还在愁怎么找个懂行的帮自己,这下她就放心了。

十分钟后,她站在梁嘉办公室门前,敲响门打开走了进去。

梁嘉:“最最来啦?先坐,等我两分钟昂。”

陈最最点点头,走到沙发旁双腿并拢坐在上边,梁嘉坐在半敞式黑木桌里,从抽屉里扯出一堆资料又放回去,来来回回两三次后,才拿着一张纸走过来。

陈最最有点懵。

梁嘉见她好奇,笑着解释:“别紧张,跟你没多大关系。”

梁嘉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把纸推到面前,“这是李思的助学金同意表,每个室友都要签,你看一下,如果同意就签个名,不同意就写明原因。”

助学金?

陈最最记得李思说过她爸妈是做生意的,常年在国外来着。

她在纸上看了一眼,梁雪荞已经签字了,陈最最也没犹豫,随意扫了,拿起笔签子同意。

离开办公室后,她在食堂吃完饭,回到宿舍的时,李思正好换睡衣准备睡午觉,看见陈最最回来,笑眯眯地问她老班找她什么事情。

陈最最没说,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整理了会桌面,突然问向李思:“思思,你爸妈回来了吗?要不我给伯父伯母寄一份中秋礼盒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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