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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春光正好,枝桠缝里透进几片春光,晒在身上暖烘烘的,叫姜君瑜不自觉眯起来了眼。

台上的女夫子很快留意到她这边的动静,推开戒尺,发出一声不小的动静。

姜君瑜被身旁的福嘉推了下才回神,很自觉地同夫子眨眼求情。

夫子不吃她这套,板着脸:“回去将《白林诗集》抄十遍给我。”

姜君瑜皱了下脸,恹恹应下。

裴琅说要罚人,自然不是说说而已,连姜善中都知道了,看着她抄书,姜君瑜上回的十遍还没写完呢,又来十遍,愁得头都大了。

直到散学了人也没好。

前段日子的十遍福嘉抄得手都酸了,知道这是苦差事,同情她,宽慰:“夫子那里的好糊弄,我有个婢女,写得一手好字,学得也惟妙惟俏,你抄几遍,我叫她仿着你的字,交上去得了。”

姜君瑜稍微好受了点,抬起头,脑袋蹭蹭她的肩,含糊地应下,下巴点在她肩上,一下一下的,她小声:“给太子表哥的能不能也这样糊弄过去啊。”

福嘉这回倒是拎得清:“不行,表哥识字厉害着呢,我先前被罚,好几次糊弄他都被发现了,十遍换成了二十遍……”

姜君瑜哀声,一边按着手腕往外走一边腹诽:“那么多字,手都要抄断了……”

福嘉跟在她后面,出馊主意:“不然你去同他说一下,我觉得表哥对你挺好的……我都听说了,前段日子他不是还特地带你……”

她话忽然止住了。

姜君瑜没把她的玩笑话当真,视线顺着看过去。

是定远侯的小世子。

姜君瑜只见过他一面,道听的途说倒是不少。

他今年刚满十七,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结果入书院第一回的马球赛就输给了福嘉,气得不行,索性后面在投壶中赢了她一把,扳回一局。

福嘉也是个不服输的,一山不容二虎,两人跟杠上了似的,非要争个你我。

林长风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了一下,落在姜君瑜脸上微不可查地停了一瞬,耳尖泛红。

他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开口:“是姜尚书家的小姐么?”

“是啊。”福嘉第一次听他好声好气地说话,心觉奇怪,把姜君瑜往自己身后拉了下,先一步回他:“也是我表妹,不许你欺负她,没事让开……”

林长风被她噎住,顿了瞬,调理一下,到底没调理好,干瞪着她:“你瞎说什么!我好心听见你们要找人抄书,帮你们来着,好心当成驴肝肺,不帮了!”

“谁稀罕!”福嘉朝他也“哼”了一声,拽了姜君瑜就准备走人。

姜君瑜倒是对他说的人有点好奇,也无心同他结怨,调和两人:“什么人啊?”

又低声和福嘉说:“你那个婢女终究也是一个人,实在太多了,我们不如找两个人一起抄,也快一些。”

福嘉一想,倒也是,可是已经拉不下脸了。

姜君瑜一看福嘉的神色就知道她的想法,继续打圆场:“福嘉也是为我好。”

福嘉见好就收:“好吧,给你一分薄面。”

林长风于是这才继续说下去。

“我有个同窗,是李侍郎的幼子,写得一手好字,仿技亦出众,可以找他帮忙。”

福嘉在记忆里翻翻找找,实在没找到这个李侍郎家的幼子到底是谁,质疑:“靠谱么这?”

“瀚章院早散学了,我估摸着他回府了,我明日把人带来,你们就知道了。”林长风信誓旦旦。

*

信鸽羽翼雪白,足上系着一只小巧的竹筒,从天际飞过时被人干脆利落地射了下来。

那人箭技高超,鸽子只受了皮外伤,鲜血也出得少,再养几日便能好全。

十七将竹筒解下来,信鸽扔给一旁的十八:“好好养,万一有用。”

十八刚打算今晚同他烤了这只鸽子,闻言痛心,怕自己越看越想吃,干脆将视线移开,愁。

做太子的暗卫差俸自然不少,自是月余他就花了大半,现今一枚银子都挤不出来了,难得想加加油水,这只鸽子竟然还有用处!

十七看他神色就不放心,又嘱咐了一次,得到对方的保证才握着竹筒进殿。

裴琅正和郑朝鹤下棋,郑朝鹤才学精湛,却是个臭棋篓子,下不了几个眼看要输了,耍赖要退回去。

裴琅轻轻一抬眼皮,弯下唇,指尖衔着一颗白玉棋子推抵着他的指尖,问:“先生要赖账么?”

他话说得直接,面上又似笑非笑,郑朝鹤知他温润面下是怎么样的狠戾,怵得慌。加上一把年纪了,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对!我下不赢!”只好将棋子一扔,含糊:“不比了不比了!谁人不知裴太子一手烂柯下得好……”

十七从门口进来,当即为裴琅说话:“棋,是先生要下的。”

还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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