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怎么疼起来了。”
慕君遥侧身看他,满脸关切询问道:“可是冷酒入口,饮得急了些?”
江淮和李庭站起,一左一右扶起了他,“你没事吧?可要去客房休息片刻?”
“快快快!”张淞疼得弯下了腰,声音发颤,连连点头。
二人立即搀着他离开了。
此时正厅杯盏将歇,众人酒足饭饱,其乐融融。龚员外见状,便吩咐侍女端上清茶漱口,下人随即将画卷抬了下去,“除了这幅画卷,龚某还为大家准备了惊喜,请静候片刻,还望诸位今日尽欢。”
未几,一朵朵璀璨的烟花便倏地升上夜空,绽放于天边。光亮乍现,流光溢彩,映得沉寂多时的天空都绚烂了起来。宾客兴奋不已,纷纷抬头专注地欣赏着漫天的绮丽。
烟花?慕君遥面上不显,心中却有几分诧异。她虽知龚员外颇有些势力,可烟火的制作原料如硝石、硫黄等一向受官府严格管制。此人既知制作方法,也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当众燃放……
而与此同时,掺杂在烟火爆炸声之间,无人注意到后院所发生的动静。
三人在侍女的引导下,进到龚府后院之中,找了一间为宾客准备的客房。
“多谢二位少侠了。”张淞一手抱着肚子坐在桌前,给自己添了一杯热茶。
“你们怎么才来?”吕知容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张淞眼中现出一丝迷茫,“你们这是?”
还未等他将话说完,吕知容手上一扬,将捏着的药粉尽数撒出,几息之间便钻进了张淞的口鼻。
张淞头一歪,便栽了下去,手上也跟着脱了力,举着的茶杯忽地坠了下去。
李庭眼疾手快,跨步向前,一把握住杯底,将杯子置于桌上,几人长呼了一口气。
“不是商议好在门口汇合,可是外面出了什么事?”江淮伸出两指向张淞脉搏探去,确认他已彻底昏睡过去,向吕知容问道。
“你们迟迟未来,我这不是着急吗?放心吧,有我的迷药在,待他醒来什么事都不会记得。”
吕知容坐下后,接着又道:“我可并非是干等着在此处,方才尾随了他们一路,才知晓他们将画卷放在何处,不比你们满后院地来回乱翻来得好。”
几人将张淞放于床上,将房门掩上后,便速速离开了后院。
而正厅这边,慕君遥静静坐在位上,低头抿了口酒。直到望见从不远处升腾而起的一抹亮光,便也悄然退了席。
……
龚府后门。
“东西可拿到手了?”慕君遥一路穿行,小心翼翼地避开来往之人,与其他几人汇合在此。
李庭拍了拍后腰,眼中扬起了自得之色,“小爷出手,你尽可放心。”
吕知容好奇问道:“话说那欠条最后可还给他了?”
李庭撇了撇嘴,“本是不愿,不过他既帮了我们,也当说话算话,我趁扶他之际将那张纸塞进了他的衣袖。”
“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此处,其他的话再说不迟。”江淮从不远处牵来了早已准备好的马匹,又从后门处谨慎地向里望了一眼。
几人点头,随即翻身上马,纵着快马疾驰而去,直到化为了黑夜之中的墨点,只余下沿途飞扬而起的阵阵尘土。
两日后。
按照几人的脚程,今日本该是他们回阁的日子。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雾却困住了他们,令几人进退不得。
“怎么回事,我们已在这村外饶了许久,可是无论如何走都会回到原处。”吕知容坐立不安,在一旁来回踱步。
江淮眺望了一眼远处的村落,“也许是有人故意困住我们,不愿让我们离开。”
不过也有可能这人守着这座村子,不愿让陌生人进入,便要将他们困在此处。
吕知容心中陡然升起一丝惶恐,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江淮,“你不是北鸣楼弟子吗?快看看此处可被设了迷阵?”
江淮摇了摇头,“刚到时我便看过了,并未发现痕迹,也不知是何障眼法。”
吕知容一时有些讶然,竟然连江淮都未看出其中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