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是觉得自己失约,再也没见宋妗妘。
后来宋妗妘就回了京城,再没去朔州,两人也没有再见面,朔州将宋妗妘的消息密封,以林蔚舟当时的能力根本打探不到宋妗妘的下落,时间长了,两人都不知道彼此是什么样的存在。
倒是今日一见,有人满心释然,有人再度面对曾经懦弱的自己,不过宋妗妘倒是没想到他会成为商人,她以为,他一生的抱负都是将军。
少年自负,总是觉得情情爱爱不如满腔抱负。其实他从未撇下她,只是再也无法同从前那般有勇气。
宋妗妘叹了口气,都过去的事,还提他干什么呢?
如今柳安府一切还算顺利,就是不知道京城里如何——
那日宋妗妘走后,聂文濯便想寻了个由头把顾晏宁请到府上做客,可小厮回来禀报,说顾小王爷整日在京城瞎逛,根本找不到人,聂文濯点了点头交代手下人去街上找找,宋妗妘走时既交代了,说明就有非把他留下的理由,他这个表妹向来有主意,自己照做便是,等她回来自会解释。
顾晏宁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主,每日招猫逗狗,无意招惹了不少人,都是聂文濯暗地里收拾残局,一个月下来便是顾晏宁再迟钝也发现不对劲了,后来身边的侍卫又是聂家大公子派人来请过很多次,说想交顾晏宁这个朋友。
这话顾晏宁可不信,他一个才华横溢满京城都上赶着巴结的世子怎会瞧得上他这个清源挂虚名的郡王?还是少来往的好,这京城就是个狼虎窝,个个的心眼子多得都快赶上前些日子瞧见的城门口那乞丐的簸箕了。
倏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盛安?他低头细细询问那侍卫“这位聂大公子,同盛安公主可有何关系?”侍卫点点头“聂大公子的母亲是盛安公主的姨母,两人是嫡亲的表兄妹。”顾晏宁转念一想,人家都暗中帮了这么多忙,也不好驳了面子,想罢便骑着马往长公主府去。
顾晏宁走进亭子,看聂文濯只顾看着手里的书帛,似乎自己来了并不感到意外,于是挑起话题“这书我先前便瞧过,左不过是些少时纠正性格的,无甚意思,怎么?你一个饱读诗书的世子,还在学这等孩童启蒙无区别的书?”聂文濯头也不抬“温故而知新,小郡王心性纯良,自然不知晓这书里之意,有的是人不会。”
顾晏宁不知可否,自来熟的打量着周围,似是随手一指“那个院子不错,我就住那,我不喜欢熏香,让人重新换了被褥就好。”聂文濯歪头看了看声音毫无波澜“换一个,那间院子有人住了。”顾晏宁不满“让他给我腾便是”聂文濯身边的小厮提醒“郡王,那间院子是上林苑,是盛安公主常住的。”
顾晏宁哦了一声,宋妗妘是平南公主留下唯一的女儿,平顺长公主疼爱得紧,隔几日便要喊来府上住几日,有自己的院子也不稀奇。思即此,便指了指旁边的院子“那我要这间总可以了吧?”聂文濯嗯了一声,身边的小厮立即着人收拾打扫。
聂文濯一直看书,顾晏宁觉得没劲,便随意寻了个由头继续出门晃悠去了,聂文濯也不管,惹了祸继续收尾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