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热衷诞生诅咒(1 / 4)

夏油杰站在高专前的树下。

此时正是入暑天气,正午的日头大的吓人。他看了一眼时间,与他预计中大差不差,一道身影拉着小小的行李箱走来。

“明,这边。”他抬手示意。

咕噜噜的滚轮停在了夏油杰的脚边,来者站定,仔仔细细端详了他一番,才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杰,好久不见。”

没有露出酒窝。夏油杰想着,但一只手仍旧接过春日明的行李箱,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手下的人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如果不是夏油杰早有预料恐怕很难以察觉。他明白这只是因为这两年年的分别。

未进入高专时他们也只能以书信邮件交流,就算偶尔打越洋电话也依旧隔着海与山。后来两人也都忙于各种事情能凑到一起的时间就更少,除了固定的书信互通近况之外几乎毫无联系。事实上他连春日明也忽然有了咒力都不知道。

国中时曾置顶于他电话联系人的人,如果不是突然告诉他她要转来高专恐怕也将要彻底沉寂在他的联系人列表中。

因为在夏油杰眼里她只是没有咒力的普通人,是需要保护的弱者。

这么长时间未见再加上两人所处的圈子都不是什么风平浪静的地方,祓除咒灵、直面死亡,这改变了他们太多的习惯,就连接触都变成了“陌生人”的级别。

春日明对他轻微的防备理所应当,但他的内心却不可避免地生出些许落寞。

看来明还是没有看到。夏油杰想,他让收服的咒灵藏在她诗集中的信——十几岁少年未能开口说出的爱意,悄无声息地熄灭于遗忘在故居的灰烬里。

愣神的时间过长,半晌没听到他回复的春日明问他:“怎么了吗?”

她的表情还有些难以掩盖的紧张,大概正担忧自己许久不用的生涩日语。

像过去一样。

“不,没什么,”夏油杰将行李箱的拉杆收起,弯腰提起箱子,“我们走吧。”

路上树荫葱葱郁郁,因此她取下了头上遮阳的帽子。被帽子压扁的发丝被风轻轻吹起,在她把乱飞的发丝捋在耳后时,夏油杰忽然想起过去。

同样成片的树荫与鸟居,他拾级而上去找参拜的妈妈,刚好遇见了春日明从神社下来。

不过那个时候他们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让他印象深刻也只是因为她身上沾着不少灰土,额头上被简易的包扎了一下,透过封住纱布的胶带,能看到有血迹隐约渗透了出来。而她的右眼还带着白色的医用眼罩,整个人看起来弱小又无助。

“那个……你还好吗?需要送你去附近的医院吗?”他开口询问。

似乎是才发现他的存在,那双没被遮盖的眼睛看向他。

“不……谢谢。”那声音细弱蚊蝇,如果不是夏油杰与她只隔着不到两层台阶的距离,恐怕那声音就要完全消失在风中。

说罢就像是受惊了的兔子一样飞快地下了台阶。

见她下台阶的动作还算敏捷,夏油杰确认了对方身上没有怪物的痕迹之后便继续上去去找自己母亲。

————

漫长的暑假结束,夏油杰回到学校时才知道这个学期有一名来自他国的转校生,对于他所生活的这个小学是相当新鲜的事情。

毕竟还有不到半年就要步入国中,少有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转学。

等老师将她的名字一笔一划板书时,夏油杰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

“初次见面,我是春日明,请多多关照。”春日明的声音还是不大,在吵闹的教室和不绝于耳的蝉鸣声中被完全吞没。

下课时就被团团围住了。

夏油杰撑着下巴看她被人群层层包围一字一句地回答。

音调错误,语序颠倒,不必要的敬语一个接着一个……

几乎要将自己是刚刚来到这个国家的字符写满身体。不论是断断续续解释自己带着的医用眼罩还是额头的医用敷贴,还是藏在书桌下揪着身上校服裤的手都说明着她的弱势。

“春日为什么穿着男生校服呀?”

有围着的人问出来了。

“因为,裙子,不喜欢。”她磕磕巴巴的回复。

“哎?真好啊我也想穿男生校服,有时候觉得穿裙子真是麻烦呢……”

“小夏美那样就太男人婆了,女生还是乖乖穿裙子比较好。”和泉永吉把脚放在桌子上,一边晃着凳子一边摊开手大剌剌的嘲讽说,“转校生你说呢?”

春日明转头看了他一会,大概是在脑中转译,然后认真的回复了一句听不懂的话。

说完了又好像才想起来自己的语言不对,又皱了一下眉,从书包中掏出一本黄黑配色的书。

那本书一晃而过,夏油杰只能勉强看清楚上面写着中国语的字样,大概是一本指导教材。夏油杰这样想着。

春日明顺着书边卡着的书签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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