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在希望的花田(1 / 4)

春日明来的第一周才终于见到了两位学姐,四年级没有学姐加之任务繁忙,因此偌大一个高专女舍最后也只有四名女生。于是女学生们单独为春日明开了一场欢迎会。

毕竟也是久违的集体休息日,白日一起逛街之后晚上回来自然少不了这种活动。本着互相熟悉的想法,四个人开始玩真心话大冒险。完全不在意未成年禁止饮酒的自由高专生们配着居酒屋打包的下酒菜和春日明带来的零嘴通宵畅饮,最后躺在庵歌姬房间铺好的地铺上睡的天昏地暗。

本来冥冥是不愿意参与的,无奈春日明对她开出了无法拒绝的条件,索性大家一起闹了个痛快。

等春日明再次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是被闷醒的,脸上盖着三层还是四层被子,空调不知道是被谁在睡梦中误触开成了制热,热意如同海浪一样翻涌。春日明摸了摸,从枕头下摸出遥控器调到制冷,看了看还在睡着的庵歌姬和冥冥自己出去外面透气去了。

家入硝子半夜时分被突然叫走,大概又有了新的伤员送到高专,直到此时春日明醒来时,她才带着一身寒露回来。

也没进宿舍,只是盘腿坐在长廊上,叼着什么棍状的东西,春日明起先以为是烟草,凑近看才发现是棒棒糖。

“辛苦了硝子。”春日明在她身边坐下,“需要膝枕吗?”

家入硝子看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便躺在她腿上,嘴中的糖果被换了一边,没贴在春日明腿上的脸鼓起一个小包。

夏日深夜的凉风吹着周围的树莎啦啦的响动。灯光投下的影子能看见许多蚊虫飞舞,原本家入硝子以为很快两个人就会因为蚊虫不得不回到屋子里去。毕竟那些夏日翅膀震动的嗡鸣最为烦人,只要盯上了目标就绝不会放弃吸血。

然而家入硝子从迷迷糊糊到彻底睡着都未曾听到一声蚊虫的骚扰。因为深夜长时间运转术式带来的疲倦,她甚至忘记嘴中还有糖果,就那么直接昏睡了过去,就连春日明替她把糖果取出都没觉察。

不过她也没睡太长时间,天蒙蒙亮的时候便又醒了过来。短暂补充了些精力,家入硝子才终于从深夜时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清醒过来。

高专依山而建,宿舍旁少不了树木,清晨的空气本应该就是带着点潮意的凉爽,今日却好像特别舒适,睡着时完全没有寒意,反而暖意融融,好像呼吸之间都沐浴在十二月份的暖阳下,那种舒适的温暖让原本砰砰跳动着的大脑神经逐渐安静如水。

春日明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手上把玩着她常佩戴着的玉锁,看样子完全没有被压着大腿最起码两小时的不适感。见到家入硝子醒来,便将玉锁收起。

“好点了吗硝子?”她问。

家入硝子点点头,又停顿了一下:“明,你那时候想对我说什么吧?”

春日明一怔:“你看出来了呀。”

“毕竟你也没有掩饰太多吧?”

春日明挥了挥手,原本躲藏在树枝中的分身都不再隐藏自己的身影。

如同泡泡一样透明的身体充斥着周围,数量相当可观,比家入硝子预想中的还要多。

“硝子想要力量吗?”

出乎意料地春日明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这下轮到家入硝子愣住了,从她被发现反转术式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将她放在了被保护者的地位。

哪怕她自己从未停止过体术锻炼,从未停止探寻将反转术式顺势运转以达到破坏目的探索,但也无济于事。

她只能靠□□的力量保护自己。

但是□□能承载的力量太弱了,在追逐着“珍贵”的反转术式蜂拥而来的诅咒师面前她根本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更不论父母亲人。她拥有着珍贵的宝藏,却没有能保护住的力量,为了保护她而倒在血泊之中父母是她仅剩的幼稚——她以为她能隐瞒住。

这个男女之间有着显而易见尊卑的社会中,女性往往要成熟的很早才能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而这其中,拥有着脱出潜在规则之外的“特殊”要更早一点。早到不受同龄人的霸凌,早到认清死亡的意义,早到看清这狗屎世界的痛苦永无止境。但她却没有做到那么早,所以哪怕她仍心怀不甘,也只能在名为天赋的枷锁前低头。

家入硝子头一次被询问自己是否想要力量,她曾经所迫切渴求过最后却放弃的力量。

生而为女的恶劣环境让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去观察,去浅薄地劝阻,最后选择绝望放弃。因为她拥有的不是什么毁天灭地的力量。

她连保护自己的力量都微乎其微。

然而春日明却这样询问了,好像只要她开口说想,就会被一股脑塞给她一样。

家入硝子的心脏难以抑制的跳动起来。

如果她是十八岁,二十八岁,三十八岁,她会毫不犹豫的按灭这心跳。因为那时的她会毫不犹豫地坚信着等价交换,认为这力量绝不会如此轻易被送上自己的掌心。

只有需要依靠别人的她才是最有价值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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