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阵阵,是秋天特有的舒爽,无需裹上厚重臃肿的外衣,也没有燥热带来的烦闷,清漪望着窗外发呆,回想起半天前的短信,清漪继续手上的动作。
震动声此起彼伏,清漪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
“清清,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是你也不能那么冲动啊,伯父伯母会担心的。”电话即便那边是她的多年深交知己,可话语间带着小心翼翼。
“我只是想出去缓缓,工作那边我请过假了,父母也有交代过,你放心。”虽然是解释,可清漪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真的像是简单地休整一般。
“...清清,我知道我劝不了你,但是他已经结婚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朋友还是没忍住打破陈规。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性格原因,身边的人总是认为自己是在逃避事实已经发生的一切,可清漪心里清楚,她不过太累了,想要换个环境而已。
“好,我答应你,会忘记他。”后面电话那边再说了什么,她似乎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话语间只是在附和。
思绪远飞,何时挂断的电话清漪也未察觉。
说起这场旅行,不得不提起她交往的男生。
此前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她向来是谨慎,在这之前的清漪更是不会谈不合适的恋爱。
如今听到他结婚的消息,并没有什么感觉,不禁让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像其他人一样,失恋了是否真的会伤心欲绝,也曾怀疑过自己有双向情感障碍症的清漪始终是迷惑不已。
这场恋爱发生在毕业前,人们常说毕业季就是分手季,所以清漪也难逃一劫。
他很优秀,可清漪总觉着缺少了什么,最终在这场只牵过手的恋爱里,竟然只记得与他最后见面时说的那句话。
“清漪,你的灵魂缺了一角,我尝试过,那个角没有我的一方之地,我也无从可入。”
二人分别多日后,清漪甚至不清楚算不算分手,直到婚讯传来,她才明白,这一切都结束了。
清晨薄雾,背着高中买的旅游包,她轻装上阵,所带物资寥寥无几,飞机票是好友代定,到达机场之前她甚至对所行目的地一无所知,这种刺激的体验刚好填充了迷茫的心情。
入座后,打开好友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登记后才能打开的书信,打开后才发现这并不是意向之中的挂念和关心的书信,而是地图,一张带着满满注释的地图,虽然和书信不沾边,但清漪还是感受到了好友的用心。
注释里充满着欢乐,美食,美景。
飞机准点到达,走出机门那刻清漪意识到这里是“欧洲屋脊”,即使来之前就听说这里风景宜人,亲临后更是有别具一格的感慨,这里有世界公园的美誉,恰巧,与她最投契得地方正是公园。
万物复苏季节的瑞士游客甚少,喜静的清漪带着耳机,播放的jupiter,正合此景。
由圣佛朗索瓦广场步行十分钟后,清漪看到了瑞士最大的教堂—圣母大教堂,此地给她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华贵,美轮美奂。
坐在此地经典的小火车上后,清漪依旧缓不过神,虽说此行的目的是散心,可在手机和相机的储存接近满格时,她依旧没有接受自己身在他国的国度。
浑浑噩噩这么一周后,在最后一天逛完所有计划中的行程后,回到住所清漪这才发觉着,她是时候回到自己的世界了,而朋友的挂念正是勾起原世界的缝隙。
夜幕降临,清漪临行前突然有些口渴,她决定在旅程结束前来一次计划之外的旅行盲盒,可三番两次在酒店询问时语言的阻碍不得不让自己自力更生。
沿途散步散心中,手指尖不经意的触碰有年代感的建筑,这儿的风格和国内大相径庭,是清漪在课本上才见识到的精彩。
“So ein Pech!”(真倒霉!)转角处突然传来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随即而来的是哐的关门声。门后在说什么清漪下意识忽视了。
继续步行,看着远处天空的星星,生平所幸皆历历,轻靠着和腰腹处持平的建筑,更是把她的思绪拉到了远方。
夜晚的小城悄然无声,突如其来的跑步声将清漪拉回现实,错综复杂,不止一人向她的方向跑来,不是孩童打闹的步伐声,清漪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预感是对的,两个面带惊悚的欧美人闯入眼前,他们脸上凌乱的胡腮一时让清漪分不清年龄,她的直视带给胡腮男惊讶,像是没料到会有人堵在前方一般。
双方的犹豫只有一秒钟。
胡腮大汉只是对视了一眼,瞬时抓住清漪,腰间多了冰凉的触碰,事态紧急,她没有辨认出是小刀或是其他危险工具。
后续追上的人也没有料到眼前一幕,从凶狠到哂笑,眼神的变化转瞬即逝。
“没想到,居然是个亚洲人”,开口后清漪竟然没有发觉这是中文,即使再冷清的性格,遭遇此行多少有些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