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为何你们每次听到这人的姓名都会惶惶不安?”她在一次对话中断期间忍不住问出。
知宿半信半疑,“你没有听说过秦浊吗?”
清漪思索也百思不得其解,“确实没有听说过,他怎么了?”每次绞尽脑汁的回忆里好像有一人存在,时而白衣,时而黑衣。“不过...我的脑海里好像始终有一人。”
“从未看清脸,但是我可以肯定,如果见到他一定会认出来。”就像遇见魏青时的模样。
“身着打扮有大概吗?”知宿刨根问底,抓住一切细节。
“全是黑色。”清漪苦思冥想,猛的站起身,“就是刚刚那个人的样子!”
她慌忙看向魏青。“不仅有黑衣,时常会变成白衣!”
她再次看向知宿的方向,见他一改往常玩世不恭的模样,而是不苟言笑的和魏青诉说,“看来那件事你说对了,确实存在一种邪术。”
清漪犹豫是否告知他们自己两千年的一举一动。
魏青问她,“还有其他特殊的表现吗?”既然问出口就笃定必然不止一件。
“这个黑衣是萍水相逢在青州之行后。”她决定说出这个事情。
“还有、还有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我从有意识起,仿佛为了一个目标而活着。”
知宿星君想理所当然的问道,“修仙?噢、不对,幻化成人?”
“不、都不是,是我好像...是为了某个人或者一件事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清漪鼓起勇气,磕磕绊绊的说出口。
魏青打断她的犹豫“为了谁?”
“是...你。”魏青,这个远古上神,没有人得知她他来自何,如何成仙,往后万年的神仙已是聊胜无几,可想而对他的知情者。
自己低头说出这句话后,不知所措的手指撵着衣角,像是处刑前的犯人一般等待着审判者的宣布。
“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妖孽造成的这一切!”
一个尖刺,令清漪不愉快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出现了。
第三次见面的魏豫。
“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没有好事,在神清派威风一时还不够,还要祸害这世间所有人吗?”她尖锐的声音刺痛了清漪的心脏。
知宿见清漪脸色不对,“你少说两句,这事情还没有查个明白,怎么能给清漪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她的人我了解。”
“呵、不过几次见面,就能告诉你们她不可告人的秘密了?”魏豫冰冷的看着清漪。
“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不满,我从未想过要陷害任何人,只是我从有意识起,像是有声音在脑海中催促我一般,但也从未有其他不妥的举动”,她慌忙的看向魏青。
知宿星君想要给清漪机会解释清楚,连拉带扯将魏豫拉出了楼阁。
“知宿,你认识魏青那么多年,你可见过他接触过这些妖孽!”
“你放手!”
是啊,魏青生来保卫青州,连同九州掌管判官都对他另眼相看,又如何能是清漪这些小角色能污秽的呢。
魏豫的声音愈来越远,清漪听到楼阁内恢复平静后的鸦雀无声,空旷的书阁好像没有人存在一般。
她的勇气不多,在刚刚解释后已是用尽全力,已经没有硬气在与他对视。
“你说是为了我而生存。”他坐在之前的位置上,恰好能看到清漪地下的脸色。
“可是这个世间人人都是为了自己而活,依靠大树也会有枯枝烂节的那天。”
清漪辩解:“并不是依靠什么,就是做了一些简单的事情为了报恩罢了。”
魏青就那么直视着清漪,她感受到对方审视的目光侧过身子。
看得出她想要躲避。
魏青收回目光,拿起肘边的资料继续查看,“不如你今日讲事情讲解个明白,门外的状况你也看到了,没有结果可不止她一个人会错怪你。”
她侧过身望着眼前的桌椅,刚刚平和的场面像是一场仲夏夜之梦一般,划过自己空荡的人生。
“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从我修炼出人性开始,便将种植桃花树为己任,就是那么坚持着,就那么锲而不舍的种着。”
清漪的语气有口难辩,他知道这种事情一般人都不会相信。
“我好像就是为了这些树才能出生一般,在青州之前,我从未踏出过那处。”
“整整两千年...”
她能理解魏青的质疑,可是莫名的使心憋气总是不痛快的。
魏青没了动静,耳边只有不断翻动纸张的摩擦声。
她心不在焉的偷偷测眼看着他,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清漪深叹一口气,决定出门同知宿星君解释一番,哪怕结果不尽如人意她也就放弃了。
悄步往楼阁出处挪着,自作聪明的认为魏青会忽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