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魔神之后还这么精神抖擞的,伙伴你恐怕是古往今来头一个啊。”
刚一推开院门就看见了面色不善的达达利亚,荧谨慎的闭门落锁,压低声音质问道,“百无禁忌箓的复制品明明已经被我销毁,你从哪里又搞到一份给了奥赛尔?七星日防夜防都没防住,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
“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会放心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旅人来做呢?当然还有万全的备用方案了。是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小姐。”
“就这也叫万全?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这种程度的风浪根本用不着岩神出面,可惜了愚人众的如意算盘,这下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似乎有意挑衅,正巧荧也心烦意乱,气氛一点就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拿对方当作出气筒,差点就地切磋起武艺来。
“公子,发泄够了的话随我回宫吧,你现在可是众矢之的,人人喊打。”钟离的屋里走出一位身形高挑的红衣女子,看打扮应是位至冬人。
荧疑惑的目光落在达达利亚眼中,他愤懑的情绪舒缓了不少,“看来你也被蒙在鼓里,我们都被骗得很惨啊。”
他指了指屋内的方向,“去吧小姐,有人在等你主动招供。”
荧目送他们离开,慢吞吞的走进了屋子。明明是一直期盼着相见的人,此刻她却望而生畏,恨不能转身逃开。
“好久不见了,故人。”
钟离坦然的坐在桌前,茶烟氤氲,他的轮廓渐渐模糊,隐约有龙的气度。
“钟离先生,啊不,摩拉克斯,你认识我?”
她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过去种种与她而言皆是茶楼细纺的说书故事,很难让她感同身受。
钟离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欲之魔神比勒斯的诅咒,竟能种下如此神奇的因果,倒是我小瞧她了。”
荧追问道,“这一切和比勒斯有关?可她不是死在魔神战争中了吗?”
钟离淡淡笑道,“一念生,一念灭,唯心所现,唯识所变。千年前的恩怨,我也不过是个旁观者,如今更是凡人之躯,给不了你答案。”
听他打哑谜荧急得坐立不安,“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你见过他了吧?”不等荧确认这个他是谁,钟离继续说道,“解开此世的牵挂,或能找到脱身之法。”
荧还想多问几句,钟离微微颔首准备离开,“想明白后就去他那里吧,我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荧不敢耽误他办事,连忙站起来送他出门,“帝……钟离先生可要我同去帮忙?”
“不必,遛鸟而已。”
璃月西侧的天衡山位置得天独厚,站在山顶可以遍览整个港口的风景,但此处膳食险要,壁立千仞,以致于鲜有人迹。
璃月港不少人家自发制作了祈福的霄灯,感念七星和仙人的守护。虽不如海灯节时热闹繁华,却也为漫无边际的夜晚燃起了一点星火。
魈暂且压□□内叫嚣的魔神残念,迷迷糊糊的登上了天衡山顶。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喜欢这里,和璃月港的温暖相比,不管哪里都很寂寞。
归终机果然不同凡响,仅仅是与弩箭擦身而过也在后背留下了可怖的伤口,所幸在和愚人众交手时他已经满身血污,这才没让旁人看出端倪。
业障顺着伤口渗入体内,他渐渐无力抵抗邪祟的侵袭,痛苦的悲鸣一声,在失控的边缘艰难的挣扎着。
【受伤了……没事的,吃了……就会好的,没事的,别怕……】
恍惚间一团微微发亮的东西包裹住他,嘴唇触碰到一个黏黏的,软软的东西,他下意识紧闭双唇,偏过头不肯配合。一只手温柔又坚定的掐住他的下颚,撬开他的唇舌,将香甜的汁水喂给了他。
魈还来不及好好感受嘴里美妙的味道,半罐苦的发臭的药粉就趁他不注意一起倒进了嘴里,正想扭头吐出就被人死死捂住了口鼻,不得已强咽了下去。
不知是药到病除还是憋久了气无法呼吸,魈终于睁开了眼睛,看见荧正骑在他身上靠身体的重量费力地压住他,魈不安抽动的双腿在她两膝之间,难免无意撞伤了她。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荧累得满头大汗,拿着钟离给的连理镇心散和打包的杏仁豆腐把整个璃月都跑遍了,最后才在这荒无人烟的天衡山顶找到了他,看他一直昏迷不醒还有入魔的征兆,差点急到崩溃。
“你怎么不说话?”
魈的眼神下移落在她的手上,荧这才发现他已经喘不上气满脸通红,连滚带爬地从他身上翻了下来。
魈略显狼狈的坐起身子,细看之下她的另一只手指尖沾着亮晶晶的糖液,似乎和嘴里转瞬即逝的甜味是同一种东西。
“不敬仙师。”
他慌乱的转过了头,触电般的感觉顺着喉咙蔓延至全身,嘴里的药也没那么难以下咽了。
见荧还傻乎乎的坐在一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