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变成了常态。他甚至再也没和自己坐一起过。
周梁每天晚上又开始啃两个鸡腿。
张妈看得很开心,往她碗里夹两筷子西蓝花,“蔬菜也要多吃些。”
但有一天,周梁把何非晨堵在厕所门口。
也不能说堵在厕所门口,就是何非晨想上厕所,脸憋的通红,着急的手都开始胡摆。
周梁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不许上。”
何非晨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奶声奶气的问:“为啥呀?”
周梁就问:“我好还是苗甜甜好?”
何非晨不吭声了,眼泪凝成一颗泪珠,慢慢的变大,然后从眼眶流了下来。
周梁看何非晨不吭声,着急了,“你说吧,你说你以后只跟我玩,我就放你进去。不然我就把你尿裤子的事情告诉苗甜
甜。”
何非晨已经憋不住了,他点点头,“哇”一声哭了出来,等还没想明白周梁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儿已经湿了一大
块。
何非晨感觉到了,哭的更加厉害。
那天何非晨哭了一整天,哭到后面都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幼儿园老师没办法,联系了何非晨家长。
何非晨爸爸带了个小鸭舌帽,戴何非晨头上,把他的脸扶到自己怀里,抱着何非晨走了。
周梁看着何非晨他爸的背影,想着何非晨哭的时候理都不理自己,不高兴起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周梁一个鸡腿都不想吃了。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张妈大惊失色,“你怎么了,今天不饿嘛?”
周梁撇撇嘴,今天何非晨有点伤她幼小的自尊心,但她不能把这件事和张妈说。
幼小的她,已经有了小小的羞耻心,莫名觉得有些事情,本就难以启齿。
积木也不想玩了,周梁跟张妈说,自己要早点睡,她妈说了,早点睡长得高。其实是在被窝里偷偷哭来着。
没一会儿,卧室有人敲门。
周梁瓮声瓮气的问:“怎么了?”
张妈说:“你有小朋友来看你了。”
周梁听见了,撇撇嘴,她这个小朋友,就从来没朋友。
然后张妈打开她卧室的门,门口站着个小男孩,赧然就是何非晨。
周梁的眼睛一亮。
她掀开被子,跑下床。
想了想,又矜持起来,往回走了两步,穿上了格子拖鞋。
张妈带着何非晨走了进来,周梁往何非晨身后看了一眼,何非晨爸爸不在。
不知道是在客厅还是在哪。
何非晨穿个小熊卫衣,卫衣后面两只小熊耳朵耷拉着,周梁伸手捏了捏。
其实她原本想捏何非晨耳朵,又怕他要哭,只能退而求其次。
张妈解释道:“哎这不是巧了吗,晨晨他爸刚好和周先生认识,今天带晨晨来找你玩,说待会再接回家。”
周梁是很后来才明白何非晨他爸是周晓光的下属,也是很后来才知道何非晨他爸靠着这点关系,沾了不少周家的光。
这也是何非晨后来很看不上周梁的一部分原因。
一听何非晨他爸和周晓光关系好,周梁马上感觉心底踏实下来。似乎大人之间的关系,比小孩间的更稳固。
周梁拉起何非晨的手,往出去带。
想把自己所有的玩具都给晨晨看一遍,周梁心想。
何非晨却有些瑟缩,他的手一被周梁抓住,就想抽出去,却忍住了没动。
他想起晚上爸爸的嘱咐:“你一定要和周梁做好朋友,最好的朋友,知道吗?”
何非晨小小的,啥都不懂,看着一直疼爱他的父亲如此嘱咐,只能乖巧的点头。
周梁感觉这天是她最开心的一天。
她带着晨晨玩了自己最大的那套积木,还送了晨晨一把小手枪,两个人在玩具室的滑梯上滑了好几个来回——在幼儿园何非
晨根本抢不上。
到后面,何非晨自己也开心起来,逐渐默认周梁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当晚何清,也就是何非晨爸爸,来门口接何非晨的时候,周梁抱着何非晨的胳膊不让走。
张妈看得直叹气,试探着问:“要不让晨晨今晚在这住一晚?家里有小姐新的没穿过的家居服,明天了让司机一起送到幼儿
园?您要是不放心,您在客房住一晚?”
何清笑着拒绝了,说晨晨这孩子晚上不抱着他妈妈睡要哭闹的,明天幼儿园再见吧。
大人的话周梁听了个全,但就是抱着何非晨的胳膊不撒手。
何非晨胳膊都被捏疼了,红着眼眶仰着脸看着自己爸爸。
何清宛若不经意般把周梁的手拉开,把何非晨抱到自己胳膊上。
何非晨高高的看着地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