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半月过去,寻找那人未果,郡公不顾伤势未愈便投入到了皇帝布置的工作中去,势要找到在凉国出卖使者队伍奸细的蛛丝马迹。

有人家国责任在身,也有人无官职一身轻,譬如羊琼,因为不想继续隐身在家,正打着自己的算盘。

往日她用的车毫无标识,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架马车。他们羊氏也是大族,给羊琼配上豪华的、带有家徽的马车出门是小事一桩。但她常去乡野僻壤,坐那种马车,招来眼热,失了风骨。经常出门在外的都知道,此事万万不可。可不想尽力低调了,她还是碰上了这样的事。

于是当羊琼听说郡公已经伤愈、可以自由活动后,果断借用了一辆羊家豪华马车驱使,从此真正是宝马香车配佳人。坏在原来的车夫也要暂时放假了。为人讲究礼仪排场的兄长羊信很高兴,认为这才是适合羊琼使用的车,为此挑了一名自己得力的御者送过去,其长相还特别周正,可见羊信大方。

羊琼觉得自己这一番准备后绝对安稳,当下挑了一个远一些的目的地,高高兴兴地带着侍女从人重新开始在途生涯。待她看遍小村风土,吸过千年大树的日月天地精华,吃了溪鱼炙,俏车夫才驾起豪车把昏昏欲睡的羊琼载回城里。

“小娘子,可醒着?”

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何事?”羊琼如今风声鹤唳。

车夫请示羊琼:“小娘子,路中有一人拦车。”

若是往日,官道上碰见拦车的不算惊奇,即使小心如羊琼,有能力时也会带上一带。毕竟天子脚下,并非处处都是山匪,她又常装成平民小郎的样子,抢无可抢。

可此时羊琼听说,只觉最近尽和出门相冲,没好气地让他冲过去。

车夫没有羊琼草菅人命的思想,到了离那男子十米远处就谨慎地停了下来。

那男子见车停了,朗声问道:“过客可否带上我回城。我是郑氏尚书家人,有要紧事却失了雇佣的车马踪迹。”

羊琼掀起车帘一角,露出一双眼睛。男子见车帘动了,拿出一枚令牌举起。羊琼用天地日月养出的绝好视力一看,十米开外,根本看不清是不是郑氏家族的出入令。她稍稍走了点神--她知道家仆用的都是木头的,小姐妹给她的可是白玉的。这个人的看起来黄不拉叽,大概就是木头的。

“谁的仆从?”羊琼轻声道。

就有人上前去,开嗓:“敢问是哪位郎君的从人?”

“二公子、郑平之。”那端男子的声音也很清晰地传进她的耳中,毫无费力之感,可见中气十足。

羊琼思索着,原来是郑均阿兄,他不如他兄长绝色,所以外人往往只知郑奭而不知郑均。于是她对男子信了几分。既然是老家人,自己护卫又足,自然是可以带上一带。

“名姓?”她搓了搓手指,安稳坐着等传话。用羊信派来的人,如臂使指,她很是满意,果然由俭入奢易。

外面人再道:“敢问郎君姓名?”

男子姿态优雅地行礼:“鄙名沙罗。”

他话音刚落,羊琼张了嘴,背上立时出了一阵冷汗。她再看男子气度,必不是普通家仆一类。她在郑家从小玩到大,郑均阿兄身边未曾听说有胡人仆婢。再者京中好郎君里,有姓沙的吗?

可她知道有一人,名叫石弘,因父母信佛,小名什罗。封爵赵郡公。

男子见对方没有了反应,又拱手道:“我可为阁下赶车。”

羊琼轻咳了一声,粗声道:“那就让他上来吧。”这会子她只能是羊家的粗声郎君了。

车夫当即向对面的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男子拱手道谢。他走了几步,突然抬起手捂住胸口,面色瞬间燎白。羊琼又是一惊,唰地放下了车帘。受伤着呢?这不是石弘还能是谁。她紧紧闭着嘴,等他慢慢来到马车跟前。这时候她当然不能反悔,但也绝不会请他进车来坐。他既然能自己跑到这里,还怕回程一点颠簸吗?

男子看着那车帘子自从放下就再没有了动静,明白羊琼并不会见着他伤势就邀请他同乘,甚至还在等着他兑现承诺给她赶车,无奈之下只得和车夫并排同坐。

“原是羊侍郎家人,仆感激不尽。“

车夫朝他礼貌不失疏离地点点头,他现在就是一只锯嘴葫芦。男子不知道,可羊家车夫知道自己载的是宝贵的小娘子,自然不会将缰绳交给一个陌生人。相反,他就一路防着对方不怀好意,冲撞了羊琼。

因此一路无话。

半个时辰后,马车到了郑府门前停下。

“郎君,到了。”车夫相当机灵地提醒羊琼。

男子下了车,向车厢拱了拱手:“多谢阁下。”

羊琼粗声粗气:“嗯,不必。”

她看着他真的用令牌进府,而门子与他并未多礼,又开始怀疑那人并非石弘。可她不相信自己的怀疑会没有道理,于是差了侍女去寻小姐妹。

“木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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