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羊琼拿了点心,塞进她的手里。、
只听郑寿编排了一个姓崔的半晌,才开始问羊琼,如果她改变主意的话,会想嫁什么样的郎君,又说可惜平之已经要结婚了,不然就许给羊琼。
“我总觉得平之很喜欢你,不然,为何他被打的时候就没有供出是你要知道‘沙罗’的身份。”郑寿还在诉说着。
羊琼道:“你知道平之兄的性格,从小就没见过他供出我们什么。这次他也没理由会说。“
郑寿摇头道:”但是你不知道,那次父亲没来由地就很生气,说平之擅闯,平之回来叫屈,说以前赵郡公来过的时候,还好好的。“
羊琼皱眉道:”沙罗老是来吗?“
郑寿白了她一眼,道:”说来是郡公出使凉国那段时间之前。虽然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他是六个月前去的凉国,但是你知道他是秘密出使,出发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在六个月之前,阿兄碰见过郡公多次了。”
羊琼道:“也许郡公和郑尚书私交比较好,但他们说的是政事,刚好碰上严重的,阿兄比较……官小,所以不能听。”
她想起羊信说的保守秘密,石弘现在可是有秘密的人。果然,她就感觉他那天特别神神秘秘的,为什么会一个人在官道,又不说出自己的名字,好像在防着什么。
郑寿抓住她的手:“你怎么发起抖来了呢?”
羊琼想,还是赶快要办石弘的事,万一他看她不尽心尽力……但是又不能真办。她求了休沐的羊穹陪着出发杜陵,一起做样给人看。
上了自己的车,她定定神,偷看一眼羊穹。羊穹发觉她的偷看,也回赠一眼。
羊琼在新车里藏了一幅黑色的幕篱,想了想找出来装扮起来。
羊穹不知她何意。
羊琼道:“路过郡公府,万一被郡公看见了,知道我去杜陵帮他查案,要问我话……”
羊穹悠悠道:“藏头露尾的做什么?你是去外祖家里。郡公又是守在大门口找人问话的吗?”
羊琼也觉尴尬,这旅伴不好相处。她盘算着,究竟要不要让大兄也知道事情的真相,与他的一弟一妹结成同盟。她不知道说了以后,他会有什么反应。也许当他知道了,他会押着她去石弘那里受他大礼。
羊穹突然开口道:“到了城外就停车,不去杜陵了,去南山。“
羊琼愣住,对着外面道:“这是做什么?不许听他的。”
羊穹道:“你怎么回事,忘记了在羊家,谁的车夫听谁的。”
羊琼扒开车帘子一看,羊穹使得好一招偷梁换柱。
只听他继续道:“我明日还得上班。不如我们下车,骑马快些。就到南山。“
羊琼道:“大兄,那我的任务呢?“
羊穹道:“什么狗屁任务。”
两人交代了车夫和从人,借了两匹快马,就朝城外飞驰而去。
一路上,羊穹好胜之心起,势要比常年游荡在外的羊琼跑得更快。他想起自己幼时,父亲在幽州掌兵,幽州广袤,他新学骑马,渐渐得了诀窍了,能够地恣意奔跑,后面就开始缀着一大串担心得哇哇叫的从人。再长大一些,回京了,开始享受自由的变成了自己的弟弟和妹妹。他有很久不曾如此没有终点地跑过了。
羊琼哈哈笑着,从后面追了上来,大声道:“大兄,你廉颇未老!”
羊穹一噎,不想理她,当即一夹马肚。
都这样跑了,到了南山不过转眼间。这时的南山真是美极。羊琼多日不来南山,常常得从城里远望,心里想着到南山脚下附近看阴阳割昏晓的场景。若是准备得当,能够爬到山顶,然后夜宿山里,又是另一番眼耳鼻舌身意的体会。
羊琼向往道:“真想快些到夏天,我们好小住南山。”
羊穹慢悠悠地策马上山,开口道:“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羊琼在后,马蹄踢踏地响着:“我没什么话。”
羊穹到了一座小山的峰顶,见羊琼依旧不紧不慢地跟着上来,指着山下道:“你看。”
羊琼道:“一览无余。”
他又指着身后更高的绵延山脉道:”这儿呢?“
羊琼道:“挡住我了,使我无法尽览天空之广阔……”
羊穹露出神往之色:”若是站在南山那突破天际的主峰,会是何情景?……都说南山一脉到了风云涌动的季节,山的一侧云雨密布、湿润暖和;另一侧则万里晴空,干燥冷冽。一山之隔,差别竟若此。我还看到书上说,有比南山更高,仿佛长在空中的山。人站在远处望去,那山同它左右数座护法神山,高大足以令人心生恐惧,又令人天然生出无比崇敬。如果真的能够见到,该有多值得。”
羊穹道:“你的一生,该如这南山上飞的鹰。虽困囿于天地之间,却不受任何羁绊。“
羊琼道:“大兄,是不是羊信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