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魏云深先是一怔,后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如此。仍会闪回几个片段,却总是拼凑不出具体的内容。”

“臣有个好消息。散佚的《牵机策》如今有了眉目。殿下被封锁的记忆或许有机会得以知晓。”

魏云深听了这话,眉间终于有了些喜色:“那便好。苏大人不妨一事。”

那时二人在琼林宴见面。苏韫一句“好久不见”令魏云深有些措手不及。

一日,魏云深惊醒。只觉内心空虚,心中似乎藏了很多事,却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询问母妃却也不知何事。仅仅几个不断闪回的片段,不断困扰着魏云深。他明明记得更早的事,却总想不起来忘了什么。魏云深以为苏韫是失忆之时结识之人,有些不好意思。耳根不自觉的红了。

而苏韫却不小心说漏了嘴,忘记此刻身着男装,化名苏道亭的身份。

二人那日交换了心思,苏韫自然也藏去了自己身份的事。

从魏云深的故事中,苏韫也大抵了解,魏云深大概是认为自己是他失忆期间认识的。从苏韫的故事里,魏云深也了解到,苏道亭为复仇回到京中。这段经历,魏云深总觉得熟悉,也更令他相信眼前人知道些什么。

今日的无遮大会还算一切顺利,午后见到不少熟面孔。某些大人或许早朝时还在斥责太子的不作为,如今却携一家老小在此处诚心礼佛。

苏韫冷笑。

官场之上,权力往来,谁又比谁来得清高?

不过都是掩着脸向上攀去。

其实此事并不难处理,苏韫既然能答应珩王殿下,自然也是有法子的。

朝中那么多的老狐狸也自当有办法,只不过却都在等待。万马齐喑的朝堂之上人心浮动。党争之事,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

入夜。

不知为何?魏云深丢了段记忆,苏韫却不断涌现出幼时的记忆。

许是昨日入宫见了愉嫔娘娘,回忆起许多事罢。

那时常去到姑母宫中。姑母总说自己没个正形儿,不爱琴棋书画,倒偏爱牵机这些活儿。一日,姑母要带她去戏院。据说看一出《一捧雪》,她没什么兴趣,趁着姑母讲话的间隙逃到角楼上去了。

角楼上正前方开了一落桃花,春日里盛开时极美。这角楼的位置正好,欣赏起来满眼桃花盛开的景象着实迷人眼,若是用上万里镜,看得更为清楚。

走上角楼,苏韫只见一个男孩捣鼓着手中的万里镜。他穿了一身蜀锦制云纹的白色绉纱袍,拿着万里镜翻看半晌,却闷不作声。苏韫见他那副无措的模样实在可爱,上手去帮他。这万里镜破损不算大,以当时苏韫的本事也不难修理,只是手边却没有工具。

苏韫也有些踟蹰:“你将这万里镜给我,我明日再来这角楼替你送过来,你看成吗?”

他的眼里有些许迟疑,又有些委屈,像一只受尽委屈的小狗。苏韫一再保证,他踟蹰半晌才勉强点头同意。走时还再三提醒苏韫记得守约。

只是第二日被姑母拦了下来,强硬地带到了戏院子里,看了一折《乞巧》。她的心却还在那万里镜上。

角楼上那人会不会等急了?会不会怪她失信了?

她犹疑半晌,决定逃出去,却见一穿了身白澜袍的男孩儿走了进来。她随意一瞧,却觉眼前这人眼熟无比,再定睛一看,却是昨日角楼那人。他的眉眼尽显光华,举止从容,斯文有礼。

“参见皇额娘。”他乖乖行礼,却看上去有些懑,有些怨。

“云深来了。韫儿——”姑母四顾周身,却在寻她的身影,“你这丫头,整天就想着去捣鼓你那些个劳什子东西。”她嗔怪道。

苏韫靠近,细细观察着面前的男孩,她大致也有了猜测,估计是愉嫔娘娘的三皇子魏云深。姑母不曾生育,愉嫔娘娘位分低,便将他交由姑母膝下抚养。

两人看上去都有些腼腆,大人们看着都很高兴,以为两人第一面就看上了眼儿,却不知二人其实昨日就已见过面。

“我...我本想去角楼寻你的,只是姑母今日不让我出去了。”苏韫说道,她说得磕磕巴巴,想解释,却又有些说不清楚。她递过那支万里镜。

魏云深瞧见也伸出手接过:“多谢你。”看得出他满心欢喜。

那时的记忆仍然清晰着,角楼仍在,只是她此刻再不是那时的她了。

那时的姑母和愉嫔都觉二人有意,也打算让这二人在一起。

只是后来姑母生产,皇子夭折。又出了那样的事,家中抄斩,一切都来得那么快,那么突然。姑母拖着虚弱的身子为母家求情,不久病逝。她对这宫城之内的印象也就到这里了,而对魏云深的记忆也似乎就停在那幼时了。

“韫儿啊。”昨日在宫中提到魏云深,愉嫔娘娘扶住她的手,“你知道,云深这孩子没经历什么风浪。他如今开衙建府,我又在宫墙之内有心无力,你得替我好生照看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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